哪怕知已经发生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君律听到卫央的声音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扑过去。

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被这个人迷得要死要活，为了他什么都可以。

“不行不行，我得回家问我爹我娘去，不搞清楚我都不敢再见小朋友了。”姜源痛地抱着脑袋丨。

君律每次都是这么想的，每次都是和卫央而过，他碰不到他，一次也碰不到。

“算了算了，我不说了，今天晚上我就在你这里睡，我估计我娘也不希望我回去。”姜源猜测，他爹他娘他这会儿正在家里开会呢，有他在家的话，他们还得找人盯着他，徒增不少麻烦。

君律猛然回过，疾步向前掠去。

这一次，他的怀抱不再是空空如许，小卫央笑眯眯地靠在他的膛上，还伸双手环抱住他的脖，把他抱得的。

“细雨，发生什么事了？”君律迷迷糊糊地问，同时也在脑里回忆，这会儿该是什么事。

想到卫央，君律再也睡不着了，因为无论如何，这个世界都不会再有卫央了。

半夜，君律好容易酝酿一睡意，又听到外面吵吵嚷嚷起来，于是又睡不着了。

“爹爹，我好想你，爹爹！”声音的来源比之前更近，就像是从怀中发来的。

然而从来没有哪一次，君律听到的声音有这么清晰，仿佛卫央是在耳畔叫他似的。

“爹爹，爹爹…”那是君律午夜梦回时听到过无数次的声音，可是每一次，他回过都会看到卫央从背上坠落的小影。

许是白日里见过卫盈的缘故，虽然两人几乎没有谈，可看到年轻的温文尔雅的卫盈，君律的心情还是格外沉重。

然后就在卫故的三年之后，君云的未来连同君家一起被彻底埋葬了。

君律知君云的世非常顺利，也就丝毫不担心世嫔的状况，他只是有遗憾，这一世的君云不会再遇上卫央了。

先是梦见他和君律在吵架，周围一群小娃娃围着看，然后小娃娃不知怎地就哭了，还一个比一个哭得响亮。

君律对君云的印象特别，那个比同龄人更成熟懂事的少年不仅是他第一个侄，也是卫央最喜的表兄。那时，里只有卫央一个皇，君律还把君云接到里陪过他，小哥俩情特别好。

得嫁给他的理由，就是两人真的谈婚论嫁，不该是小朋友嫁给他么。

姜源不耐烦，转就要走，被君律拦住了，说是要他哄孩。

“阿源，你还是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等姨父姨母跟你说再说。我说过了，我就听到那一段，万一姨母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今天说的都是空话。”姬宁实在理不顺思绪，打算放弃研究这个事。

姜源不肯去，还问君律问什么不去，君律说你生的就该你去哄，接着姜源就被吓醒了。

“哦。”君律淡淡地应了句。其实在细雨回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起来了，是大堂兄君彻的长君云要世了。世嫔生产，他们的确不宜过去，君律丝毫没有要起的打算。

君律想要赶过去，他想要抱住卫央，可他每次都是慢了一步。

尽姜源承认，姬宁的说法很有理，他们现在说了这么多，有可能和真相南辕北辙，可自己有可能要嫁人，那个人还可能是刚结识不久的小朋友，姜源的心情还是复杂到无法形容。

“回公的话，是世嫔要生了。王妃已经吩咐下来，你和诸位公小都不用过去。”细雨睡在外屋，比君律醒得更早，也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给打听清楚了。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爹爹…”见君律不理睬自己，卫央不兴地嘟起了小嘴。

不知过了多久，君律突然听到了一个久违的熟悉声音。

如果他的动作能够再快一，他说不定就能接住卫央了。

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温，君律不可思议地瞪大睛向下看去。

君律信，如果君云可以长大，必定会是如他父祖一般的人。

是夜，姜源辗转难眠，好容易睡着了，又开始七八糟的梦。

卫央坠亡，君云可能是除了君律之外最伤心的人。君律永远都忘不了，卫央土为安那日，年仅九岁的君云一直牢牢握着他冰冷的手。小少年的手微微颤抖着，却又格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