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你养？”

主意拿定了，我松了气，才想起件事，对胖问：“上次来信不是说你在队提了吗？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就溜回来了？”

听我这么一问，胖上显得不自然了起来，东张西望了下，说：“涛，吃了没？”

摇了摇，对胖说了实话：“这丫，是对哥们有那么意思！你也知，这山里的孩早熟，咱在柳树村那会又太显摆了，有了小钱就全村一起吃喝的！小丫不懂事，就把咱看成能人了！但我向**发誓，咱绝对没那想法！你没看，换洗衣服都没地藏，都床底下了她都不带找的…”

胖把嘴一撇，说：“你丫的少装，没看人家衣服都给你洗了，怎么着，想不认帐？”

靠，不认帐？我比窦娥还冤呢，真没有过这念想。当年去找李支书那会，小丫还在炕上拉屎拉呢，这观念是怎么也转不过来的。

就这么跟胖胡扯嬉闹着，仿佛日又回到了我们18，9岁那会，想起了当年一起的倒斗生涯，这手就一个劲的直，怎么也止不住！

兰被胖看得脸上一红，随即又装着若无其实地对我说：“张老师，您衣服还没洗吧？俺帮您洗！”

胖听了冲我嘿嘿直笑，好半晌才给副“暂且放过你”的表情，对我说：“涛，怎么样，不？”

胖红着脸分辨：“哥们那不是累了吗？咱倒斗那会摸东西又不避人的嘛，我是昏了了，一把抓了就往怀里揣…”

吃了没？我哭笑不得，这下午两三的光景问我这？

够豪气，我暗暗赞叹一声！

一听这个，胖眉飞舞地：“等有钱了，先养我老，然后就游山玩，哪好玩去哪？”

我问：“你家老没有退休金的吗？”

“你丫的少转移话题，老实说，是不是违反咱解放军的纪律，调戏良家妇女了？”

“谁说没有，小两千块呢！”

说胖也才注意到她，扭过盯着她直看。

我无奈地解释：“这是李支书家的小七，你走那会她还不会走路呢！就凭这，咱也下不了这手！”

我无奈地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苦笑了笑，回过来正打算跟胖商量下接下来的事，就看到这小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胖一听兴奋了，差没蹦起来：“好嘞，就这么说定了，就知涛你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情个鸟？”我恨恨地说“我想拆这破房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整一个夏冬凉。把哥们折腾的，你是不知啊！不拆了它难解我心之恨！”

我想都不想地说：“我要把学校这宿舍给拆了，建新的！”

那表情之之猥琐，实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我正被胖看得发麻的时候，他说话了。

“我说涛，过得不错嘛！小日过着，小绵手着，给个神仙也不换哪！这丫才14，5岁吧，我说你丫的怎么当上老师了，原来是指着这呢！”

“你呢，有钱了想什么？”这回换胖问我了。

我愣了愣，呆呆地看着胖，问：“你就这么顺了人家明，然后给逮到复员回来的？靠，你丫的连偷东西都不会！”

一见胖不再纠缠这事我松了气，决地说：“，怎么不。咱哥俩天生就不是过安稳日的人，我教书都教傻了。，决，明天就走！先回趟北京找下金胖，把咱仨的钱分分，再买家伙。你是不知，他丫的在潘家园古玩市场混得风生起的。”

“嘿！”胖乐了，说：“看不你丫的还有对这学校有情！”

自说自话着，她就熟门熟路地在我床底下找一桶旧衣服，拎着就往外走了去。

“哪能啊？你把哥们看成什么人了？”胖一梗脖嚷嚷，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开山那会挖了个墓，里面有不少明。那时候哥们已经三天没睡了，累得狠了，都有，还以为是咱倒斗那会呢…”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句压就听不到了。

无语…，不忍看胖那扭样，转移话题问：“等你以后有钱了，想什么？”

胖一摆手，说：“自己的老凭什么让国家来养？咱丢不起那份！”

游山玩可以理解，但他老解放前可是师长，享受副市级待遇，还用他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