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的分析，苏慕闲和苏慕栾两人之中肯定有一个在世上有问题，否则武安候老夫人再偏心也不会非得踩一个捧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是有夏正谦和夏老太太的先例在那里，她一直猜想着苏慕闲不是武安候老夫人的儿，就算长得相像，也有可能不是。毕竟卢嬷嬷只是一个下人，而且还不是武安候老夫人的心腹，武安候老夫人怀了别人的孩，她不知也很正常。

她从怀里掏一个小瓶，取了茶杯倒了半杯的白开，再将小瓶里的东西滴了几滴去，递给武安候老夫人：“喝了它。”

话语，没有再说下去。

“苏慕栾的亲生父亲是谁？”她问。

“是的。”

“不是。”这一回，武安候老夫人比刚才安静了许多，问什么答什么，磕都不打一个，情绪上更不见激动，就跟陈述别人的事情似的，客观而淡然。

这一回，武安候老夫人又迟疑了一下，然后脸上竟然浮现一抹羞涩而甜的神来：“是翼王。他的母妃是我姨母，从小我俩就要好。只是他比我年长八岁，等不及我长大，就得娶王妃了。而且，他想皇帝，没有儿不行。他一直说他喜的是我…”

“栾哥儿是老候爷的亲生儿吗？”

武安候老夫人如同傀儡一般，很听话地接过茶杯，将里面的喝了下去。

望着沉浸在甜往事里的武安候老夫人，夏衿都不知说什么好。

“那苏慕闲呢？是不是老候爷的儿？”

夏衿长长地舒了一气。想到卢嬷嬷说的，武安候老夫人成亲前，并不满意这桩婚事，心里便有了谱。别以为古代对女严苛，这些闺秀就能守如玉。看看郑婉如就知了。因为这些女被关在宅里，鲜少跟年轻男接，谱一见着个清俊会哄人的男人，那颗心就沉沦了。而青年男女在一起，有几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望？尤其是男，只要一冲动，女又不会保护自己，就会发生关系。武安候老夫人成亲后跟老情人幽会，生个儿，也不足为奇。只是老候爷太冤了些，上的帽绿油油一片。

可她万万没想到苏慕栾不是老候爷的儿。

夏衿又坐回她对面，观察着她的表现。一会儿之后再次用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问：“栾哥儿是你的亲生儿吗？”

“苏慕栾，是翼王谋之前跟你偷情而生下的孩？”(…)

被眠的对象现心理抗拒，或是有更隐密的东西不愿意说来，才会现话说到一半就停止的情况。

在燕王被灭之时，翼王这个令人忌讳的名字，曾被邵家和岑家人提起过；后来夏衿学习就京城人际关系时，顺带着把大周国的历史也了解了一下。安家人很怪，皇帝的那一支，嗣总有些艰难。当初先皇的情形，跟现在的安鸿熙很像，都是跟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成亲几年都没能生个儿来。幸亏贵妃生了个儿，就是翼王，他的皇位才算稳固。翼王一直长到十二岁，太后才生下了当今皇上安鸿熙，一个占着嫡，一个占着长。当年的贵妃和太后明争暗斗，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太后才终于将儿养大，并且立了太。但翼王一系哪里肯罢休？在先皇殡天的时候，翼王一系发动变，要自立皇帝，把太后和安鸿熙杀死。最后还是太一系棋一着，肃清了谋，登上了皇位。而当今皇上登基是十七年前。如果夏衿没有记错的话，苏慕栾如果能活着，今年正好十六岁。

“是的。”

夏衿却是心一：不是？！

夏衿望着武安候老夫人，脸上一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