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岑曼“你都不知，这一年半，他真是九死一生。”

曼去了她院。

夏衿忍不住问：“她不是苏公的亲生母亲吗？”

夏衿叹息。

夏老太太一直说是因为难产，所以特别讨厌夏正谦。没想到这事在夏家是虚言，却发生在了苏慕闲上。世上人心都是偏的，偏心的父母不在少数。《郑伯克段于焉》里，就有母亲偏心小儿，帮助小儿造反想篡大儿王位的。苏慕闲不光难产而生，还有克母之传言，难怪要被亲母和弟弟追杀。

“行，那我就睡个懒觉。”夏衿笑。

“他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夏衿问。

“是他亲生母亲。”

夏衿一怔，转过来看着岑曼：“怎么可能？虎毒不，苏公既是她亲生，她为何屡屡害他？”

岑曼回自己屋里去了，夏衿洗了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毕竟皇上以孝治天下，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事闹了来，皇上亲自面调解，把表姨母的诰命撤了，又让太后召她训斥了一番。表姨母消停了一阵。结果过了不久，追杀大表哥的人被捉到了，说是二表哥派的。”

“还有两个庶母和一个庶妹、庶弟。”岑曼。

夏衿对苏慕闲的事还是很好奇的。这一年半的时间，岑曼还来过两封信，苏慕闲承了她那么大一个人情，却是音讯全无。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等过河折桥的人。

说到这里，岑曼似乎有些害怕，微微颤抖。

说到这里，岑曼嘲讽地笑了一下：“你不知，我表姨娘最是溺二表哥，了我二表哥一嚣张跋扈的，整日在外面惹祸。二表哥听到这话，哪得忍得住，跟大表哥争执起来，一言不和之下，拿箭伤了大表哥。因表姨是大表哥的母亲，皇上不好惩罚于她，但二表哥本就声名狼藉，惩罚起来毫无压力。叫人捉拿了他之后，便将他放到禽。表姨母一来怕被大表哥克死，二来舍不得二表哥，便跟着他一起去了。”

“你表哥？苏公吗？”她问。

“我那表姨母，生大表哥时难产，差丧命。后来又有尼姑说我大表哥命，克母。所以在他三岁那年，表姨娘生了一场病后，就执意要把他送到寺庙里去，而且这么些年，一直在表姨夫耳边说，要封二儿为世。世人最重嫡长，没个嫡长尚在，就封二儿为世的，所以表姨夫一直不同意。这才有了表姨夫一死，表姨就派人追杀大表哥的事。”

“现在京城苏家，只剩了你大表哥一人？”夏衿问。

此时她们已了一个院。岑曼将她带到一个屋前，对她一笑：“你也累了好几天了，我叫人给你准备了，你沐个浴，好好睡一觉吧。明日不必早起，能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

说到这里，她脸上极其厌恶的神：“我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母亲，不光把儿从小就送到寺庙里生活，还派人追杀他。你不知，我表哥浑血淋淋地现在葬礼上时，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表哥迷前跟我祖母说，他母亲和弟弟要杀他，我祖母还不信。结果在我表哥养伤期间，就发现药里被人下了毒，顺藤摸瓜往上一查，发现下毒的竟然是他母亲！”

宣平候府门槛，夏家也没有下人可以长途奔涉到京城来送信。这一年半时间来，只有岑曼让候府的护卫送了两次信给夏衿，夏衿回信的同时，让他把帐本带给岑曼。除此之外，两人再无消息来往。

“因消息不畅，我没经你同意，便将咱们赚的钱又拿去了一个投资。”夏衿歉意地。

她长长地叹了气：“我这大表哥也是倒霉，好不容易送走了母亲和弟弟，得了爵位。结果陪皇上狩猎，遇上一只野猪，他为救皇上受了重伤，在床上足足休养了大半年，上个月才能下床行走。”

“你托人带来的帐本我都看了，咱们这一年来赚了不少钱啊。”岑曼挽着夏衿的胳膊，慢慢地往她院方向走。

说到消息不畅，岑曼叹了一气：“一年半以来事情极多，我表哥那边一桩事接一桩事，所以我就没顾上给你写信。”

“原来如此。”夏衿回想了一下她见苏慕闲的情景。因是夜晚，视线不佳，她当时倒没注意苏慕闲的脸是否苍白。不过她倒注意到他有些气短，当时还以为是他赶路太急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