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一声，也跟在夏祁后面去了。

到了外屋，舒氏才得向二太太询问老太太发病的情况。

夏衿转对夏正谦：“爹，为表诚意，您跟哥哥去一趟吧。”

以前有老太太在上，他也算是“挟天以令诸候”现在老太太躺在床上，只有气，没有气，看着就在离世，三兄弟又分了家，他此时结夏正谦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得罪他？

二太太便将情况说了一遍，无非是早上起来，下人就发现老太太变这样了。又慨：毕竟老人了么，也没以前那么好，忽然变这样，也很正常。

“哎，姑娘。”两个婆顿时张起来，一人一边扶着夏袗的胳膊，不让她走。

夏袗却一把将她扶住，嗓音一时哽咽：“对不起…”

夏袗摇摇，好半天才：“我知五妹妹不是那等攀龙附凤的，否则当年也不会不愿意冲喜。都是我连累了妹妹…”说到后面，泣不成声。

夏袗犹豫了一下，看了大太太一，见她正吩咐下人什么事，注意力并不在她上，一咬，站起来朝夏衿走来。

夏祁闻言，拧眉一蹙，继而恍然地神，对夏正慎：“谢郎中是丁郎中的徒弟。丁郎中如今年迈，已很少诊了，城中各官府大老爷们，有不适都是请谢郎中诊。我前几日倒在罗府见过他一次。虽无情，倒也可以厚颜请他一请。如他肯来，也是我等之幸。”

夏衿朝她遥遥地了。

夏正慎虽医术很逊，医理却是不缺的。他站起来了一把脸，对大家：“你们都去吧，围在这里，对老太太不好。”

夏衿听得此话，倒不在意，将目光放到了夏袗上。

夏衿职业使然，这事是极仔细的。她不光昨晚抹净了所有的痕迹，又让老太太拖着不当场死亡，她还要将夏正慎、大太太的疑心去掉，以免到来又嚷嚷夏正谦和夏祁因为心怀不满，老太太得了病也不尽心救治，由着她死掉，并拿此话柄威胁三房。

夏衿愕然，问：“何此言？”

这女，还真是善良。

因此他也没说什么，只哑着声音：“有劳三弟了。”

“祁哥儿一片孝心，你祖母听了，也会兴的。”夏正慎也说了一句。

二房离得近，早上下人一发现老太太不对的时候，他们就被叫到了这边，所以二太太比较了解详情。

夏正谦自然知，那位谢郎中，是跟夏衿有情而非夏祁。此时夏衿不宜离开，他就得在夏祁前面，以免让那谢郎中看什么端倪来。

舒氏跟二太太魏氏对视一，带着各自的儿女退了去。

夏正浩一听大喜，连忙：“有劳祁哥儿。”

夏正浩却将目光投到夏祁上：“祁哥儿，你医术明，不如你来给祖母看看。”

几息之后，他将手收回，对着夏正慎和夏正浩摇了摇，拱手：“惭愧。”

夏袗话没说完，夏衿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二。”夏衿朝她福了一福。

夏袗低低说了什么，两个婆朝夏衿看了一，这才跟着她到这边来。

此时的夏袗比原来瘦了许多，面苍白，神情呆滞，边还时时跟着两个健壮的婆。觉到夏衿的目光，她抬起，朝夏衿看来。

大家默默地站在屋里，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夏老太太发呆。

她上前一步，对夏祁：“哥，那日听你说，曾在罗府见过谢郎中一面，不知你跟他情如何？能不能请他来给祖母看看？”

朱家亲事，虽说老太太糊涂，为了报复三房不惜搭上自己一个亲孙女，可这又何尝没有夏正慎唯利是图的原因？如果他肯劝老太太，不答应把夏袗送给朱友成小妾，光是一个夏衿，老太太定然不会答应那门亲事的。

夏祁受夏衿影响颇大，现在又得了秀才功名，越发沉稳有度。要是以往，他定然会转过来征求夏衿意见，可此时他二话不说，便走上前去，伸手给老太太拿脉——因“他”如今也算得神医了，为妨在外面有人叫他治病，他拿脉的姿势是经过夏衿特训的，极其专业。

夏衿握住她的手，轻轻了，：“老太太如今病重，那些事二何必提及？且等老太太病好再说罢。”(…)

夏祁，转过准备离开，这时候，才看了夏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