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立在廊下的乐看到于家也跟他这么站着，不由得侧目，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罗骞轻瞥他一：“讲。”

他“咚”地一声，跪到地上，低拱手：“小人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公责罚。”

公指导他们来的菜式可不一般，用料虽一般，味却很好，有的还加了药材，有滋补的功效。小人实在想不夏公小小年纪，又那家，还能指导人这么独特味的菜肴来。”

这么站了一会儿，书房的帘忽然被掀起，罗骞从里面走了来。他也不看于家和乐，就这么直直地下了台阶，往院门方向走去。

“怎不用小人心？”于家激动起来“公好，夫人才能好，咱们这些跟着夫人、公的下人才能好。小人不想看着公误歧途。夏…夏姑娘即便再能，也不过是能赚些钱财，并不能在仕途上给公助力。沈家却不同，沈老爷现在要吏任职。只要公考中举人，就不愁没有官当。他一句话，得公独自奋斗十年。公考了士，有他在一旁相助，公的前程便是一片坦途。忠言逆耳，小人知这些话公听不去，依小人的份也不够资格跟公说这些。但…但小人就是忍不住想说。”

“万事不可太贪。”罗骞“当初夏公开知味斋，我只是想帮他一把，借些银两给他。他当时没说什么，可赚了钱却算我的，已是十分仁义，咱们不能得陇望蜀，太过贪心。更何况，那酒楼是岑姑娘跟夏姑娘开的，跟夏公无关，更不可能扯上我们。”

“是。”于家赶应，心里却腹诽：夏姑娘就是夏公，你可懵不住我。

“但说无妨。”

于家抬起来，直视罗骞：“小人想知公为何不愿意跟沈家结亲。不用小人说，公也应该知跟沈家结亲对公是十分有利的。”

“怎么了？还有事？”罗骞看他这样，奇怪地问。

PS：今天去广州过年了。谢谢独行御风的平安符～

“本来这事小人不应该嘴，但小人虽是下人，却也是看着公长大的，一心为公好。有些话，便忍不住要讲。”

他刚刚把车备好，罗骞就走到了大门，上了车。

“去备车。”罗骞跨院门的时候，忽然开。

“去华坊街。”罗骞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来。(…)

乐愣了一下，看了于家一，连忙跟在了罗骞后面。

于家却一咬牙，又说了一句：“如果公喜夏姑娘，完全可以纳她为妾，用不着为了个女人，赔上自己的前程。”说完“咚咚”磕了两个，这才转去。

“是。”乐连忙越过罗骞，小跑着去门叫人备车。

罗骞：“她那师父既然是奇人，见识不凡，还是个女，传她几招厨艺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淡淡：“你去吧。”

罗骞的脸一下沉了下来，淡淡：“这件事，不用你心。”

罗骞盯着他，那目光里透来锐利，似乎能把人给杀死。

“公…”于家抬起来，望向罗骞，想知他到底有没有被自己这番话打动，更想知自己有没有让公生厌。

不过去之后，他也没敢就这么离开，而是站在廊下，等着罗骞气消以后来置他。

乐坐在车辕上等了一会儿，半晌没见罗骞说要去哪儿，忍不住问：“公，车往哪里驶？”

“他那边你关注着，有什么难伸手帮一把。”罗骞又。

于家咬咬牙，表情像是赴战场的勇士：“公，小人有话说。”

于家哪有心情跟他解释？只默然站着，心里开始忐忑——说的时候他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些后怕。要是公不再喜他，夫人指定得把他从家的位置换下来。到时候，这府里还不定有多少人想去踩他呢。这些年，为了护着夫人公，他可得罪了不少人。

于家却站在那里半天不挪窝，脸上满是纠结。

罗骞一拍案几：“去。”

于家赞同：“这倒是。”又叹“可惜，这酒楼不是跟咱们合伙的。还没开张，光是尝了那些厨来的菜，再想想夏公那鬼斧神功的营销手段，就能想象得这酒楼的生意有多火。”

“是。”

“行了，我看一会儿书，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