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滴血饮蛇

老爸端着一只临时赶制的石碗，从地窖里chu来，看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就喝了一声：“又在胡思luan想！”

我连忙起shen让了一让，好让他放东西。

这时我已经gen据他的要求在屋里布置了一番，并点上了专用的香油灯盏。

“看着点儿…”

他jiao待了一句，在开始之前将这只石碗里里外外先展示给我看一遍。

我知dao他这是顺带要教会我一些东西，当然不敢怠慢。

这次用来制作石碗的石料却不是平时制作石碑的那zhong，严格来说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接chu2过的，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地听老爸解释：

这是他在一次外chu时偶然现的石材，ying质松ruan容易切割、且切割面无论再怎么细致加工都是cu糙的，属于沙石的一zhong。

本来的话，沙石的质地和ying度介于真正的石tou和泥土之间，一般而言、基本是没有什么大的用chu1的。

但是这zhong沙石有点特别，被现之前，不知dao它在浅土层之下埋藏了多少年；老爸也是在为一hu人家立碑的时候，在定位过程中挖掘chu来，它的特别之chu1引起了老爸的注意。

面前的这只石碗在油灯映照下，呈现陈旧鲜血一样的暗红，老爸说这就是这zhong沙石本来的颜se了；另外，这zhong沙石xingxing中和、松ruan、不导热，无形之中ju有隔绝寒热的作用，最利于养魂。

石碗的外面就不多说了，老爸只是把它简单切削成形，简直cu糙丑陋惨不睹；老爸一向的观点就是只要实用就好，但是关键的地方就得有绣hua一样的耐心。

石碗的内bi，呃…我只瞄了一yan就很汗！

是的，——看到一幅这样的构图，难免产生少儿不宜的联想，而儿子在老爸的面前，这zhong事情总是难免尴尬了。

其实如果是外人，单从构图上看不chu什么的。

解释一下。

石碗内bi上刻画chu一yin一yang两gen线条，显得liu畅生动、笔法简练，这是简笔画式的两条蛇。

分别由沉雕刀刻法、代表yin属xing的凹线槽，以及浮雕刀刻法、代表yang属xing的外凸线条，这两zhong线条构成，另外又加了些看似无规律的短线纹作为衬掩。

如果在外人yan里，这两条线实在简单cu拙、就像是小pi孩在墙上或家ju表面涂鸦式的随兴luan刻luan画。

事实上老爸制作石碗过程中，就是这些线条hua去了他近八成的时间。

这是这只石碗的关键。

好吧，这是两条jiao尾蛇、以及与之pei合呼应的法阵。

“jiao尾蛇”这个形象，会使我想到什么？唉…

但实际上是我想多了，因为整只石碗能起到的作用就是yun育和拯救，并不是要播黄散黄。

老爸指指点点地一一解释说明，然后特别qiang调说：“看见没有？实际上这yinyang蛇是不完整的，你看它们的yan睛。”

我仔细一看，果然。

这是为什么呢？

老爸说，先从石匠传承的一句口诀说起吧：“石ma不见蹄，见脚到chu1走。”

我摇tou表示不明白。老爸的本行是石匠，这我是知dao的；但这句话的内涵，还是请他解说吧。

老爸又问我，还记不记得“画龙点睛”和“画蛇添足”这两个典故？

这是当然！这两个成语对于小学生来说恐怕都很少有人不知dao。一个是说zuo事不能完全到位留有余地、一个则是说不要节外生枝白zuo无用功。

我突然反应过来：老爸的话应该就是在告诉我，画龙、但不能点睛，对吧？

老爸微笑说对、但又不全面，不但要刻意留空、而且真的还需要画蛇添足。

可我还是不太明白！

老爸接着解释说，这是因为万wu都有天然成形的可能。各zhong植wu动wu就不用说了，这是先天和后天成就的生命形式，这是遵守规则的产生，所以一般都是有益无害、或者没有大的害chu1的。

但最要防备的是一些试图反规则的东西的chu现，也就是“事有反常必为妖”这句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