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放到那张夸张的大床上，然后退到床边的暗影里，垂手而立，等待着她的吩咐。她四仰八叉地躺着，摆成一个大字形，毫无羞耻。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她的肤闪闪发光。在短暂的一段时间里，她的一动不动，脯连轻微的起伏都没有，好像变成了一丽的僵尸。看到她这样我的心里简直像刀绞一样痛苦，因为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人会像我这样她。

她的确是丽，比丽还丽。一般的女人在仰着的时候，房都要塌陷下去，但她即便是仰躺着，也还是保持着的形状。她的房过分好，让人怀疑它们的真实。我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个夜晚，金大川躺在这张大床上摸这对好宝贝的情景。当时我也是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睁睁地看着金大川在她的上耀武扬威，他多的双和的让我到极度厌恶，我恨不得砍去他的，但是我无能为力，我只能躲在暗影里咬牙切齿，让妒恨的毒牙咀嚼自己的心。我看到他毫不客气地咬着她的，拧着她的大…你对这暴行逆来顺受，你甚至发一惬意的哼哼，好像被人挠着窝的小母猪。我到自己的心破成了无数碎片，好像一个被爆了的气球。金大川坐在你的肚上，双手番拍打着你的房，你的脑袋像货郎鼓一样在床上摆动着…她在金大川的蹂躏下发了阵阵声嘶力竭的喊叫，喊叫时她翻着白，咧着嘴，龇着牙，丑态毕，全然没有了堂堂副市长的风采。最后，她和他的几乎拧成了一条麻绳，汗透了床单，房间里洋溢着那凶猛动之后的辛辣腥冷的气息。如果不是亲所见，我梦也想不到，南江市常务副市长的，在男人的练下，竟然能那样多的难动作。当然我也想不到平日里严肃认真的副市长起事来活像一母豹。我记得心满意足的金大川笑嘻嘻地说：你应该去当柔运动员！她的睛里光芒闪闪，不知是柔情满怀还是怒火满腔，她突然蹬一条，将毫无防备的金大川踹到了床下。

三十年前，你还是一个扎着两把刷的中学生…

趁她着香烟沉思默想时，我为她倒了一杯酒。酒是法国酒，杯是晶夜光杯。红的酒，在亮晶晶的杯里漾着，放宝石般的光芒。一个赤的女人，在一栋豪华的海边别墅里，左手夹着名烟，右手端起酒杯，仰起脖，一饮而尽。这样的情景，让我浮想联翩。退回去三十年，我梦也想不到能看到这样的情景。

现在，你应该清醒了吧？我在她的床边低声絮叨着，这个城市里的男人，都在算计你，利用你，只有我对你忠心耿耿，但是你对我的忠心耿耿并不珍惜。她睁开睛看看我，嘴动了动，似乎要对我说几句动情话。我的心立刻就醉了，立刻就碎了，亲的，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肺，你千万不要对我说客气的话，我像一冰凉的空气，封住了她的嘴。我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仰靠在柔的床上。我用一柄每齿端都镶着一颗珍珠的梳，轻轻地拢着她的发，着她的。她的发真是好，繁茂得好像一蓬生长在沃土里的凤尾草。但是，今天，好像草腐烂了一样，她的发，一撮撮地脱落下来。你端详着满梳齿的发，睛里饱着泪。我从你的里听到了一个不祥的信号，为了你的儿大虎，为了你的遭受了严重挫折的情，你的已经不堪重负，衰老，可怕地、不可阻挡地开始了。

三十年前，你还是一个扎着两把刷的中学生。那时你眉很，肤很黑，大大的睛里，放着天不怕地也不怕的光芒。你的很长，上显得特别短促，好像刚生不久的小驹，比例有些失调。你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经常在玻璃上碰了额或是在门框上碰了鼻，有顾不顾腚的意思，好像脑里缺了一弦。那时候你是我们南江一中的红卫兵小，你穿着一件从你爹箱底下翻的洗得发了白的旧式军装，左臂上着一个晃晃的红袖标，腰里扎着一条你爹当年扎过的腰带，因为年代久远，腰带已经发了黑，但那腰带的黄铜扣，却被你用细砂纸得闪闪发光。你的腰太细了，腰带的扣太远，你找到叔——这家伙起了个沾我们便宜的名字——叔找到一个大钉和一块鹅卵石，将腰

她在金大川的蹂躏下发了阵阵声嘶力竭的喊叫…

你从我的手里夺过梳，扬手扔到墙角里；然后摸起了床柜上的那盒据说价值三百元的香烟，我连忙打着打火机帮你燃，两浑浊的烟雾从你的鼻孔里熟练地来。我悲哀地想着，半年前，她还是一个嗅到烟气就皱眉的人。那时候，市里的们，没有一个敢在林副市长的办公室里烟…转之间，她已经成为一个熟练的烟客。她滋滋地着烟，暗红的火焰向嘴靠近，这时候，她的脸苍白，嘴角和眉间，布满了刻的皱纹。蚕是一个中午成熟的，女人是一个夜晚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