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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2/6)

"所以,我请求你杀了我,"她双膝跪地,用那颗颅连连撞击着泥地板,说,"我跪着求你,我磕着求你,杀了我吧。博士,厨房里有一把从没用过的不锈钢刀,快得像风一样,你去拿了它来,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你甭发火。即便你上有一百张嘴,即便你的一百张嘴里同时吐甜言语,也蒙蔽不了我。哎,我这样的人,还活着什么?活着充当挡脚石?活着惹人讨厌?活着找罪受?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死了就利索了…"

她双手地坐起来,双放着凶光,说:

我愤怒地走到一边去。我想惹不起你难还躲不起你吗?我拿起一瓶"红鬃烈",咕咕嘟嘟往嘴里。往嘴里酒时我没忘记用双

"你真的不杀我?"

"不杀,不杀!"

"够了,不要折腾了,你死了还有你爹呢!"

"我劝你还是杀了我吧,"她用手比划着,好像她的手里已握住了那把锋利的、风一样快的钢刀,说,"嗤——只要这么轻轻地一拉,我脖上的动脉血就会断开,鲜红的血就会像泉一样涌来,半个小时后,我就变成了一张透明的人,那时候,"她险地笑着说,"你就可以跟那个吃婴儿的老妖睡到一个被窝里去了。"

她说:

我站起来,说:

的光芒,使我到不寒而栗。泪从她的睛里涌,顺着角,向双耳。我想此刻唯有一件事情可,那就是真诚地向她歉。

"我死了你们就可以随心所了,"她挥舞着那两只驴蹄一样结实的小拳,擂着自己那两只,是的,当她仰着的时候,她那瘪的脯上只有两颗黑枣般的,而我的岳母那两只房竟像少妇般丰满,丝毫没有疲坡的迹象,即便她穿着线厚衣,它们也成勇敢的山峰。岳母和妻上的颠倒,把一个女婿推到了罪恶渊的边缘上。这能怨我吗?我忍无可忍地吼叫起来。我没有怨你,我怨我自己。她松开拳,用爪样的双手撕扯衣服,撕崩了纽扣,罩,天,就像一个没有脚的人还要穿鞋一样,她竟然还罩!她瘦骨棱棱的歪了我的。我说:

"是的,你没有,但是你想!也许你一辈都不会,但你一辈都想。白天不想你夜里想,醒着不想你梦里想,活着你不想,死了你也想!"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儿。"我无奈地说。

我亲切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并忍着厌恶,吻了一下她那张腥臭人的嘴。吻她的嘴时我想到了她妈妈那张永远散发着烤气味的嘴,应该喝一白兰地吻一下那张嘴,那是人间最的佐肴,就像喝一白兰地咬一一样。奇怪的是岁月竟然无法侵蚀那嘴上的青魅力,不涂红也鲜艳滴,里边饱的山。而她女儿的嘴连山儿都不如。她用细长的声音说:

"我打你!不许你胡说八。你这是想非非,你是癔想狂,别人知了会笑死你。你妈妈知了会气死。我酒博士是个堂堂正正的男汉,再无耻也不会去禽兽不如的勾当。"

"你这是侮辱我,侮辱你妈妈,也侮辱你自己!"

她的话尖利无比,像剥刀一样,剥掉了我的。但我却恼怒地说——我用掌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脸绷着自己的脸说:

她昂起,仰着脖,那脖细长像光了羽的,颜青紫,肌肤糙,有三颗黑痦,蓝的血鼓胀起来,迅速地动着。她半翻着白,嘴松弛地耷拉着,额上沾满灰尘,渗一些细小的血珠发凌,像一只喜鹊的巢。这女人哪里是个女人?这女人竟是我的老婆,说实话我老婆的行为令我到恐惧,恐惧过后是厌恶,同志们,怎么办?她嗤嗤地冷笑着,她的嘴像一个胶胎上的切,我担心她发了疯,我说好老婆常言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洋,咱俩夫妻了好几年,我怎么忍心下手杀死你?杀你我还不如去杀只,杀只咱可以熬锅汤喝,杀了你我要吃枪,我还没傻到那程度哩!

"放你妈的狗臭!"我野地骂。同志们,让我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骂这样的脏话不容易,我是被我老婆气疯了。我惭愧。我骂她,"放你妈的…,凭什么要我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好事情你不找我,这样的事情偏来找我!谁愿意杀你谁杀你,反正我不杀你。"

"你不要骗我了,我知我妈妈不我,因为你上了我妈妈所以你才同我结婚,我只是我妈妈的一个替代,你吻我的嘴时,想着我妈妈的嘴,你同我时,想着我妈妈的。"

她摸着脖,轻声细语地说:

"我爹不过是你们的挡箭牌,他只知酒,酒酒酒!酒就是他的女人。如果我爹正常,我何必这样担心?"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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