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谁是幕后黑手反倒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令鸠疲于应付的西战争，已经来临。”

七仔忍不住：“照你这样说，鹤长老的计划很完。可是现在又是哪一环了漏，让鸠派人来杀他？”

“哦。这两件事，都和李建明有关嘛。”七仔想了想，然后老老实实“不懂！”

“你说什么？”她柳眉倒竖。不过七仔面突然一白，接着往地上一揾，有气无力：“长天大人，我错了，我不敢了！”却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长天先一步手，通过心盟血誓施惩于他。

“然后呢？”

“傻小！方才我和鹤长老不是已经讨论过了么，你长耳朵了没？”她忍不住用力揪下他一羽“凡事都不动脑，你家青鸾怎么会喜上这么个莽汉？”

“隐低估了人族的反应，但鹤长老却没有。他反复研究过人类的品，知仙派重视门面大过一切，被人欺上门掳人这事，简直是将他们的脸面丢在地上践踏，是万万不能容忍的，所以这场仗一定能够打起来。”她笑了笑“若你想问鹤长老为什么要挑起宗派之间的冲突，理由很简单他手中的实力还不够大，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单凭他自己无法掰倒鸠的统治。只有势力的彼消而此涨，才会有希望和可能。”

“人骗不了自己。鹤长老也不知要自我眠几千几万次，才能说服自己炸毁仙植园而不会心怀愧疚。从这一上来说，最受煎熬的人正是他自己！”

“事实上，‘意图’这东西是很玄妙的，意图也可以解释为动机。”宁小闲解释“鹤长老若持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动机不在于损害隐，而在于为妹妹报仇，并且他的后续动作是对隐有利的，那么蛇之力考察了他的动机之后，就不会再阻止他了。举例来说，这也是琅琊在没有识破端木彦真正份的时候，可以将青鸾给对方的原因，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正在伤害隐或蛇。可是我一喝破了端木彦是九幽分的事实，琅琊上的蛇之力立刻阻止他再同端木彦行一切易。”

七仔疼得吱哇叫：“嗨呀，痛死了！青鸾就喜我这样的，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偏喜又别扭、心儿又多的？”

法无形中就给大家一个印象，即幕后的主使者不是隐中人。这也符合大家的意见，因为蛇之力是非常奇特的神力，它烙印在蛇山脉每个妖怪的神魂之中，只要他意图对蛇不利、对隐不利，蛇之力就会阻止他这么。炸毁隐的仙植园，很明显就是在伤害蛇山脉，因此隐自己也不认为这会是内的。”她补充“这也是鸠一直没有怀疑到鹤长老上的原因。”

“哼，你听好了。”反正走回去的路很长，她不介意给这只没心没肺的鸟仔再说一遍“广成之所以会参战，是因为李建明在蛇山脉外围失踪了。而鹤长老之所以暴在鸠视野中，是因为他将李建明关在了院的密室里。”

她长叹：“天下何尝有完无缺无漏的规则？哪怕是长天的蛇之力，依然有空可以钻。长天作为生长之力的拥有者，我们肯定对它的效用心知肚明。然而这老实在是很聪明，居然能够找到这个漏，显然他先前也是试验过无数次了，才能准确地理解蛇之力的真正义。”

她有时真羡慕七仔，活得率而为也是一幸福啊。往好了说叫随心所，往难听儿说，就叫没心没肺了。

“而战争这东西，就像长天所说的，只要开启之后就再也不能轻易结束，无率是人类还是妖怪，都只能猜到开，却预见不到结尾。所以我才说，鹤长老的运气当真很好。”她一字一句“广成参战了，这就使局面更加扑朔迷离，谁也不知战斗的最后走向会是怎样。最妙的就在这里，隐内对鸠的非议声一日日响亮起来，到如今已经足以影响她的权势。”

“后的一系列事件，果然大分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将隐的目光引向了龙象果成熟当日前来观礼的众仙派使者，鸠轻率发兵，讨檄这几个仙派我敢打赌，鹤长老和他的手下在其中，必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否则鸠即使有这样的念，也不会这样快速地作下决定。”

七仔似懂非懂，问：“事实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