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问题。杏黄村附近的两个村庄疫疾未解，随便提个人试验就成。“他将药方和竹筒都收袖中，郑重“若此药可用，可救百万生灵，宁姑娘你功德无量。”这事儿无须他或宁小闲亲为，手下人跑一趟就好了。

其实事实哪有她说得那样简单？是长天凭着的记忆力和嗅觉，发现苦苦苗的气味与伍老爷递给她的竹筒很相似。这竹筒虽然密封得牢固，但当初装药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在筒上沾了一药渍。这残留下来的一丁儿气味，她几乎是嗅不到的，只有像长天这样以神通将自己的嗅觉十倍扩大化了，才能闻得其中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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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一日，便是养蓄锐了。汨罗自去调派人手，一则试验解药的药效，二则调锐准备对付瘟妖。对付这样的妖怪，不手则已，一手就要使尽雷霆解数。

汨罗接过来，才瞥了两，瞳孔顿时一缩，慵懒的笑意也收了起来，沉声：“这是瘟疫的解药，你研制的？！”

“伍老爷临行前给我一个两面封的竹筒，说是拜火谷的妖人赐下来的圣药，可治大病。瘟疫不就是大病么？所以我打开来研究了一段时间。”她低声解释“现在灭瘟的重不在于有没有解药，而在于解药的成本。我的清虚丹可以顺利解掉这疾病，可是每粒都成本昂，而患者数量已经超过五十万人，我不可能赠给每个病患服用。”

。她可不愿贸贸然地与他有上的接，这家伙最近对她的兴趣似乎越来越大。

他们有成品药在手，能少走很多弯路。饶是如此，要逆推这方里的药和用量也非易事，长天和覆禹鼎也尝试了近两百多次，直到将她手里那几株苦苦苗系上的豆用得一二净为止，最后才发现不仅需要豆，连须也要少量地一起放才好…若无覆禹鼎确计量与记忆的功能，换了个丹师即使再天才，也很难在这样短短的几天里就将最终成果端了来。

9月6日

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语病，见她满面不愉，心里突然有些着急，脱而：“当然不是…咳，我只是说，宁姑娘果真是好本事！”总算临时改得快。

“你曾经说过，在并州地上方的土地上，有人挖走了许多苦苦苗，而生长在杏黄村外的寒之地的苦苦苗也不见了。天之，损有余而补不足，又称‘取衡’，在关押瘟妖的地外长了相克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我当时就推断这苦苦苗八成是解药中的重要一味。”

他一对血玉似的眸里，肃杀庄穆，哪里还有半分笑意。宁小闲被他问得有些不快，此刻见了他的表情，也发作不起来，只：“是。”其实是长天和穷奇的成果，只不过这两位不来，所以她就堂而皇之地冒领军功了。

一切均有条不紊行着。当天下午，解药的检验结果就来了：可用。便这两字，就让所有人心里一松。汨罗随即吩咐下去，着手大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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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伍家上下六十七人，都被我安排去了允州，从此改姓为易。”也从那一次起，他手里握有了拜火谷秘谋对付奉天府的证据，现在正将这个妖宗往死里整。

宁小闲这才：“其实这也是沾了别人的光，得了启发。你还记得我请你办过一件事，秘密转移走看守极之地的伍家人？”那是她所发掘的第一个极之地，就在伍家祠堂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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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弯弯绕绕，汨罗自然不会知。这竹筒里装的，也不是伍老爷送她的药，而是长天和覆禹鼎研究来的成剂。她谨慎：“我有七成把握，但还是要试验过后方知结果。”

司徒清那里也接到了通知，很是喜，准备第二日去找汨罗。

汨罗又惊又喜：“你是如何研制来的，我在中州聚集了上百位丹师，连徐莫幽前辈也惮竭虑，直到现在也没有好消息传来。”

汨罗了，这个理他当然明白。

她终于面一沉：“你的意思是，别人研制不，我也得束手无策喽？”

若在以往，他断不会说这样失礼的话，可是瘟疫解药兹事大，他不得不再三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