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面一变，手上使力，就想将门关起来。当然，这门是纹丝儿不动的，她惊得后退了两步，警觉：“你们到底是谁？别说是他的朋友，他从不带友人上门，我也没听人唤过他禾老四！”

“禾老四今日了喀什纳城，必然先去完成傅云长代的任务，我们又只比仙匪们迟了半个时辰赶到。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回来，无论是谁放着这样的小人在家里，都会归心似箭的。所以，如果没有意外，日落时分他就该赶回来了。”

小姑娘用力瞪着她，不说话。

这丫年纪虽轻，却是不好糊。宁小闲三人轻轻踏小院，门自动关上了，涂尽手中渐渐凝起一团黑气想向面前的小姑娘施展，宁小闲一把拦住了他：“这是无辜之人，不应承受你施术时带来的痛苦。”若在华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还在家中享受父母的疼呢。这丫没得罪她，她也不想施毒手。

回答她的，同样是一片沉默。涂尽忍不住：“还是让我动手吧，这样等下去太耽误时间。那件东西，怕会到外面去了。”

宁小闲叹了气：“喊吧，我已经在这里布下了结界，你就是喊破嗓，也没人会来救你的。”她真没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女孩，说这句恶少的标准台词“我若是你，就会聪明地有问必答，包准不受伤害…你叫什么名字？”

几个大男人都作声不得，不知女人这一普普通通的打扮，居然能有这么多讲究。

她轻叹了气，总结：“禾老四对你，倒是真心实意地好。”

她换了个问法：“禾老四多久没回来了？”

“你们男人对这个真是七窍通了六窍――唉，一窍不通哪。”她如数家珍“她上的这件湖绿的襦裙，是中州最有名的成衣店湖锦轩去年的款式，质料是非常特别的三渐变，从不同角度看过去，这件衣服的颜是不一样的。据说吐这丝的蚕，是该店庄用秘法喂养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光这件湖绿裙，价就在三千两银以上。”

宁小闲在屋里院内走了一圈，四看了看，忽然笑：“无妨，如今已是日时分（下午六），不两刻钟，禾老四必定会回来。”

她又看了看屋中防贼一样防着他们的姑娘，神看似随意，却让对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这小姑娘上的服饰，每一件看起来款式都有些普通，你们是不是觉得最多是质料舒服罢了？”

几个男人一起了。长天想起她看不到自己，于是轻“嗯”了一声。

“再看这屋里院内的摆设，平平常常，都是普通人家中常用的，但每一样都摆在恰当的位置上，不消说，这是个阵法了，虽然对我们无用，但防范一般的宵小却是绰绰有余了。并且以禾老四的本事，把这里铺设得金碧辉煌也不是难事，他之所以不这样，只是不希望财帛外，令你受到不必要的伤害而已。”

小姑娘：“…”宁小闲：“禾老四什么时候会回来？”

可惜对面的小女孩本不理解她的想法，下正满面警惕地望着他们：“速速离开，否则我就要喊人了。”

这般牵扯无辜之人局，她最不愿为之，然而既是不得不为，只好让这个小姑娘舒服些。

“再说她上所用的香。”她轻轻嗅了嗅“味淡雅芬芳，还有一丝益母果（柠檬）的香气，我所知的香店里，只有平遥州的‘念芳华’这一家才会用益母果加龙涎香来定香。光是小指大小的一瓶，价就在四百两银以上。”

个微笑：“妹妹，我们来找禾老四的。”

她指了指屋：“屋上方的隙里长了一棵榕树的幼苗，显然是被风来落在这里的，看长势，到现在将近两个月左右了。谁也不会任榕树生长在自家屋，否则房都会被系挤破。偏偏它生长在这地方，小姑娘本够不着也不掉，只有等禾老四回来才能除，所以他至少有两个月不曾回来了。”

这话一，连长天都好奇她是怎么看来的。

“更别提她的环饰、项链、云鞋，都是看着低调，但实则价不菲的，看来禾老四对她倒是真心。”她转向小姑娘，微微一笑“不过他对你可没有完全放心呢。你上这件襦裙的款式平铺古板，适合中年妇人，看来是他多数时间门在外，怕你穿得太妖娆了去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