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你，你是说，这药膏其实是香的，只是因为缩的倍数实在太，所以才臭不可闻？”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求，我知。”她早就从玄而又玄的境界里退了来，此刻上记起了自己拿妙香的初衷，兴至地研究开了。“这实在香得太夸张了，长天，你怎么看？”

结果他们谁也没亲自来试，而是从狱的第四层里提了一只化形期的猪妖来。猪的嗅觉亦极灵，不输给猎犬，宁小闲更是向这只猪妖保证，只要他肯乖乖合作，以后让他少吃苦。这猪妖痛痛快快地同意了。

“从傅云长的描述中可以知，普通的妙香提炼来的药膏很臭，却绝对没有息壤来的品去提炼来的那般臭到了极致。所以我的猜测是――”

他太小看妙香膏的厉害了。宁小闲自己先了闭气模式，然后将原膏拿给猪妖闻。

有理。“说下去。”

她动了动手中的拐杖，竟是不再宁小闲，转迈步走了。她似是放下了很多心事，连佝偻的背影都直了些。“譬如朝，只争朝夕。嘿嘿，譬如朝，只争朝夕！”言下淡淡的喜之意，人却已经走了数十丈之外。

冥冥之中，她有些明白了。何谓不以喜，不以己悲？人非草木，即使是太上，也果真忘情？未必，只不过那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的循循生机，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定意。

长天还未吱声，宁羽就：“，这说不定是息壤造成的。”

妙香是北疆的特产，西的蝶蛾对它难以抗拒也不奇怪。

只要此心坦，虽是萤火，却也敢与皓月争辉。

宁羽：“息壤的本事，是将灵草的特十倍放大之。这妙香最大的特，就是香啊。所以经过息壤之后，它的香气之郁，至少是原来的十倍！”若说对息壤的研究，十个宁小闲也赶不上他，他当然有发言权。

扑通一声，猪妖吐白沫，很脆地昏了过去。从这也能看，猪的鼻果然很灵，至少阿离闻这原膏时的表现没这样夸张。

“丫。可有收获？”长天低声问她。

“正是！”宁羽越说越有自信“要验证也很简单，将它一一稀释开来，嗅其味不就知了么？”

得通明？”

她眨了眨：“什么意思？”

“这个我知，说重！”她不耐烦地打断。

宁小闲吁了气，将妙香收了起来。既知蝶儿们对这香气没有免疫力，再任由它们扑就不是意境了，是作贱生命。果然妙香刚刚消失在她手中，漫天飞舞的蝶群恍如梦醒，忽啦啦一声四散开去，那些梦幻般的蝶翼很快消失在草叶林木之间，再不复见。

“不急。悟天人之，哪有那么容易，机缘悟缺一不可。”他安，这丫的悟之，每每能让他大吃一惊。

宁小闲自若有所思的意境中退来时，这老太婆早就不见了，阿离拉着她的衣角：“，蝶儿们都累了。”落在妙香边的小生灵果然越来越多，阿离自然以为它们累了。

过去之灰暗令人沉溺，将来之未知令人惧怕。所以她不纠结于过去，她不惶恐于未来，她只要好好地活在当下。

她将原膏行了五倍稀释。猪妖浑打摆，像是受了酷刑，但没有昏过去。这很关键，初步说明宁羽推测的正确。

二十倍稀释。猪妖闻了之后狂奔到角落里，痛痛快快地吐了一场。

“嗯，见微知著心法似乎又有提升了呢，但没有上一次的步大。”

“所以我猜，那古方上所记叙的提炼步骤，也许本就没有错。问题在缺失了的剩下半截古方…”

她翻了个白：“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来给我试香啊？”

对面那老妪愣愣地看着她，又似越过她看到了极遥远之，过了很久才叹了气：“好姑娘。我活了这么大把年岁，心竟不如一个小姑娘坦。”

“极必反！香过了就是臭，香味越是烈，超过了我们嗅觉的承受能力，那就反而臭得越厉害了。古方的下半截，也许就是告诉人们，这东西要稀释之后才能使用！”

长天似是有，低低地赞了声：“好姑娘。”

她只争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