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化神丹的成功率这么低？那她昨日取得的成功非同一般啊。偏偏长天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果然又骗了她！她心中把这魂淡骂了好几遍，骂得狱里的长天觉得鼻地想打嚏，这才歉然：“妙主事果然宽宏大量。观礼大典就要开始，晚辈先告辞了！”

李建明吃了一惊：“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这话也是大家想问的。可是话音刚落，他就接到宁小闲的传音：“丹药已炼成，且看我给你气。你合我演下去就是。”

“这…”当然是因为徐莫幽名气大、声望，最主要的是，副掌教邱远可是亲把蛇草许给莫幽先生了！

耶丝，这二货上钩了。

这就像现代的大型实验室多半享受政｜府拨款，但也许研究了十年都拿不成果一样。这中间的风险和成本，是由政｜府来买单的。

李建明颓然：“也炼坏了？唉，这化神丹原也没有这样容易炼成，是我之过急了。”自责之，溢于言表。站在宁小闲肩上的七仔偷笑着传音给她：“这家伙的表情，很真哪，看来是个演戏的好手。”

妙天雪双微动，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未吱声，只是了。宁小闲再不迟疑，转要走。

宁小闲竖起拇指，称赞了他一声：“说得好。裴副主事果然一心为公！”伸手向徐莫幽一指“那请问，徐前辈可是多宝阁的丹师？”

裴于远的脑还算清楚，迅速抓到了她的语病：“你又非我多宝阁的丹师，如何能随便用我多宝阁的材料试炼？”

李建明也向妙天雪认错：“是我失职了。”

那位仁兄，我就要走了，你倒是快合戏啊。她在心里默认着，三，二，一…

有个阁老便：“我多宝阁未有这等福气。”

这即是刚才大家没有拦住宁小闲的缘故。她炼的结金丹和化婴丹，药效的确惊人，大家也就认可了她的丹师份。长天原本告诉她的成本有很大分，其实每一份化神丹的成本，约在八万灵石左右。多宝阁内的丹师十次有一次成功，那么耗去的成本就是八十万灵石！这数字听起来虽然大，却不是多宝阁承受不起的。如果每次失败都要由丹师自行赔付，谁还敢给多宝阁炼丹了？

“化神丹果然非常人可炼，我的本命真火，火候不甚足够。昨日我先试了一叶，炼废了一颗丹药。后来试炼另外两颗的时候，又了些意外…”她轻轻叹了一气，对众人。

“那他为何能用多宝阁的蛇草炼丹？”

宁小闲脚步一定，转过来，很诚挚地解释：“那三片草叶不是我拿走的，而是炼药炼没了！”转向妙天雪问“妙主事，你刚才也说过，多宝阁内的丹师炼制化神丹，十不成一。那么，失败的那九次，都要由丹师负责赔偿药材的失损么？”

喊了这一声的这人，当然就是裴于远了。他站起来冷冷：“小姑娘，拿了多宝阁的蛇草叶，这就想走了么？”

妙天雪暗吁了一气，只觉得这是自己能接受的最好结果了，于是抬手将装着蛇草的玉盒递给徐莫幽，一边淡淡：“化神丹炼制确实不易，莫说宁姑娘了，我多宝阁内的丹师们，十次中有一次能够炼成也就不错了。”

…我炼的丹药，药效、药效与预期的不甚相同。”

她这话说来，众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这小姑娘不自量力想炼制化神丹，结果失败了。他们也说不上失望，只觉得这姑娘年纪轻轻，若是真能炼这等灵丹，那才真叫妖孽，那才真叫不合常理。这般的失败，反而才是正常。

宁小闲哪里有空理会它，只抱拳对妙天雪行了个礼，低声：“方才晚辈不见到李副主事不愿拿丹药来，实是心中难为情之极。这等掉面之事，如何能对各位言说？有负李副主事信任了，还请各位恕罪。”

妙天雪怔了怔：“自是不用。”

“慢着！”果然有个声音在后响起。

她奇：“若我未记错，多宝阁应由风闻伯副掌教分？”言下之意，为何会到邱副掌教随意分蛇草？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即李建明原本在多宝阁即是分丹药一项。他是有权指定炼丹师炼制哪一丹药的，失败的风险，同样由多宝阁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