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摇，却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不由得冥思苦想起来。哨也不相候，径直：

若有这玉膏在手，这帮家伙们就有救了。这不仅止是她的想法，估计也是无数仙妖势力的想法吧？温良羽研究了能祛心的灵茶，就成为天下势力追逐的焦，而这玉膏的价值还在灵茶之上。

“玉即是玉膏的。玉膏这东西，你了解么？”

结果哨摇：“玉膏只能生长在古时的西山，本不是凡俗的名山大川能产的。所谓之不死的功效太过夸张。这东西充其量就是有极充沛的灵气，再有一个重要作用，即是洗伐灵。如果长期用，能使灵的品提升。”

她同情地看向了哨。他不过一介凡人，却握有这样的重宝，难怪只好狼迹天涯。

哨顿了顿，明显不想细说。不过后面的故事，她可以自行推导了，这杨氏估计凭着家中传下来的秘法四躲避对方的追捕，虽然玉一直没有被抢走，但一个家族历经这么久的摧残，破败飘零是可以想象的结局了。到了哨这一代就只剩他一个独苗苗，三十开外了还是孤家寡人。

两枚糙的、黑白相间的、外形不规律的小石，它们的同伴在沙滩上俯拾即是，并且每一枚的个都和西瓜籽差不多。

他轻轻：“我杨氏的先祖，在上古时期就是驻守玉田、专司玉的仙人。玉膏是专供中央天帝和其他神灵享用的仙药，其他人只有羡慕的份儿。后来历经两次大战，许多神仙都殒落了，于是有人找上我家先祖，向他要这玉膏。他不肯给，对方势力又大，于是只好逃走。后来在人间娶妻生，传下了我们杨氏一门。”

果然他伸手捻起一枚石，放了宁小闲的掌中：“这是玉，送给你了。若你能寻得栽之法，那是最好。”

宁小闲看了看这两枚石儿，不发一言，耐心地等着哨将上的伤包扎起来。

“相传盘古开天辟地之后，骨胳化为山川，骨髓变成了灵玉。而玉的脂膏又被称为玉中华，内丰沛灵气，是上古时期神帝专享的神，也是传说中的仙药。”

“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哨反手在上了两下，将这袋翻转过来，于是就有两枚小小的石儿掉了来。

她还没说话，狱中就传来了两声惊噫。一声自穷奇，一声自长天。

她终于想起来了，言先生借给她的一册《博志》里有云：“名山大川，孔相内，和气所，则生石脂、玉膏，之不死。”

“玉？！”长天的声音中带有少见的惊奇“这凡人手里居然握有玉！莫怪他要亡天涯。”

他三言两语就代了跨越两三个大时代的故事。宁小闲苦笑着想，这人果然不适合说故事。

这男人沉默但多智，断不会无聊得将无用的东西藏在自己的血之中。

“我年少时跟随父亲逃亡，被追来的敌人打中，伤毁了灵，从此断了寻仙问的念。”他说这话时，神木然，仿佛讲的是别人的故事“父亲死后，我也遇到过那仙派的人，不过玉太小，又被我藏在中，终于逃过了修士的神念扫视。”

她不得不开声要求：“解释下？”狱内外这两个男人都说得没没尾地，这哑谜让她怎猜？

幸好她最近涨了不少见识，已经沉稳得多，否则非要吓一不可。这世界的天才，几乎是百分之七十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三十的辛勤才能成就。每个人内都有灵，只是属不同、品质不同，这多半就决定了此人日后修行之路能走多远。像胡火儿那样的雷属灵是百万里挑一，而权十方的灵品质亦是很好，否则不会被朝云宗掌门收作关门弟。许多修士终都摸不到金丹期的大门，不是他们不够勤奋，而是秉赋实在太不给力。

哨抿了抿，低声：“华姓是我自己所改的姓。我本姓杨，这玉是我家的家传之宝。”

好，也只能勉看这是某生的衣制成的小袋。

“我家先祖掐断了线索逃人间，从此隐姓埋名，加上这玉外表陋，本又不会漏灵气，所以数千年过去了，一直平安无事。可是数百年前，这消息不知怎么走漏去了，有个势力极大的仙派盯上了杨氏，非要将这玉膏掌控在手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