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她就放心了，她可不想一会儿这妖怪突然发难。宁小闲向权十方：“权师兄可否让我一试？我私底下和他说两句话。”

结果这蝠妖自忖必死，就再不肯开了，直到石季珊威胁要断他手脚，他才冷笑：“你愿砍就砍吧，说去了反正蝠老大也不能让我活着，还不如死在你们手里。”结果石季珊扬剑砍去时，被权十方制止了，这妖怪睛还是闭着的，显然视死如归。

此时众人也没有好办法，自然都同意，只有石季珊离开前狠狠瞪了她一。

若说一个人或妖连死都不怕了，你还能拿什么威胁它？

“若没有他们，你一个人岂不是逍遥自在，想喝就喝？替这妖怪背黑锅，你冤不冤？”

阿福被余姚的金索捆住，丝毫挣脱不得。他一直不言不语，此刻见众人的目光一致投过来，突然：“一群没见识的小崽，什么也不懂。”

说是血弱虚，需要补血补气的药来调养。”

莫非…大家相顾无言，都想到一个令人作呕的结论。有弟脸苍白：“你是说，有不明数量的蝠妖在四平县内靠着活人之血为生，不杀人，只喝血，就像圈养牲畜一般？”

宁小闲问余姚：“你这绳捆得可牢靠？”

他昂首：“自然！这是师尊亲自祭炼的，别说这小妖了，就是大成期的妖怪也逃不去。”

“并且这些蝠妖可能混在大人家里面，靠取富家女的血为。”宁小闲补充“有钱人买得起补品，血再造的能力就更好一些，是更合适的‘血’，并且富家弟贪图玩乐，有些虚、气弱的病也很正常，不易引人注目。”

甘心？甘心什么？阿福瞪着她不说话。

其实她想说的是，圈养来喝。刚才阿福自己也说过了，那少年是其他蝠妖的血。

看着人都走光了，宁小闲突然搬了张椅，悠然往蝠妖边上一坐，笑：“虽然你刚才要吃我，但大人有大量，我不与你一般计较就是。”

阿福不吱声。

“那么，县东和县南死掉的两人，又是怎么回事？”这事儿又回到了原。权十摇：“那就只能问这蝠妖了。”

面前这小姑娘像是知他在想什么，接着：“你想，你在这里饱受折磨，结果其他蝠妖在老巢里吃香喝辣。你受了苦甚至掉了脑袋，他们可是浑然不知，你这黑锅背得冤不冤？”

她又：“我听说妖怪吃人喜选在晚上，可我看你中午就拉着那少年去暗巷里血，想必是偷偷摸摸的吧？这少年都是其他蝠妖的血了，你还去偷喝人家的东西，想必平时混得也不好，否则何至于忍饥挨饿？”

权十方也不生气：“正要向你请教。”他此刻又恢复了端正沉稳，这只妖怪的态度丝毫不能令他动气。

“谢谢夸奖。”她心里打了个冷颤，面上却不动声“我只问你，你可甘心？”

阿福冷冷：“真遗憾，你的血味一定很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