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楼开始，羯座又开始敲门，402有个男人开了门，羯座草草说了几句，看对方面不善，又瞄了几门后，就不再恋战。501，当里面传来那一声女的问话时，羯座的心忽然加快了一。就只有一，对女的期待，这是男人所共有的。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有空我就打你电话吧，就是名片上印的吧。”

虽然有些有趣，但女座依然不愿意自己的私人空间受到太多打扰，在耐心地听了羯座一长段的说辞，在他说得越来越利，睛也越来越亮的时候，忽然说了声谢谢。

羯座忙摸名片递过去，问：“不知您什么时候会比较有空？”

（女座拿着羯座的名片，随后放在桌上，半夜里，风把名片到了地上。第二天，女座扫地的时候，一起把名片扫了畚箕。后来，这张小张片就和垃圾袋里的玫瑰一起，从女座的家里永远消失了。）

“谢谢了。”门轻轻关上。

对于羯座而言，他可不太愿意承认，重新跑上楼来，是因为莫明其妙的“想见某人”的觉。只不过刚才在光里发了一会儿呆，觉得不能漏掉一个潜在的客，以免自己后悔。另外，刚才那个女，看上去，至少是买得起保险而且会买的那一。所以，如果能和她聊聊的话，可能会有收获。

面前的女容颜清婉，刚回到家里，带着些慵懒的神情，与三楼的那位相比，要可亲许多了。那成熟女的风韵，几乎要让向来有心无胆的羯座将神移向他。

（晚上睡觉以前，羯座有一想梦到女座，他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只希望在梦里，可以成这一单生意。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有失望。）

几个台，又拿起手边的一本书翻开。是卡尔维诺的《命运叉的城堡》。卡尔维诺奇怪的语句一页一页里，女座心里却还想着晚饭的事。真想去吃一顿，可是算一算，这个月好像已经犒赏过自己很多次了，虽说收不算低，但这样用法，倒也很让人疼呢。

“是她吧，应该是她。”羯座在心里盘算的时候，从“依呀”打开的门里，看见了女座的脸。

“谢谢你啊，可是，接下来我还有些事情，改天您再和我说吧。”

走到楼下，羯座才想起，刚才的小，连姓什么都没问呢。

女座打量着站在自己门的这个男人，在他开之前，就已经略略猜了他的职业。只是为什么觉有些熟。神转到他臂弯里的西装，立时就想了起来，明眸中不由带上了一丝笑意。

“是的，我再抄一个手机给你。”羯座摸笔，拿回名片，把自己的手机号抄上去。

“呃，那个，你好，我是…”羯座的有些打转，好像回到刚刚开始保险代理那会儿，脸也微微有些发红。

“谁啊。”女座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门铃响了。

只是这样跑下去又跑上来，总是有些别扭，羯座心里担心，一个丽女看见明明已经下楼的陌生男人又跑上来敲自己的门，别有什么误会的猜测吧。所以，反正跑上跑下的自己也汗了，就把西装脱了吧。

羯座把黑的西装脱下来，挂在臂弯里。里面的衣是米的。他不太希望对方把自己认来，刚才匆匆的一个照面，换了衣服的系，可能就想不起来了。

（羯座站在光里回想着刚才的女。他常常会站着不动想事情，因为他一般一次只能一件事，比如，在车的时候想事情，多半就要过站了。这一次，羯座呆呆地站了碱分钟。）

羯座一直没有接到女座的电话。也许对其它人而言，很快就会想通，女座只是客的说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诚意，可是羯座却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