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静静地坐在黑暗里，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来。

但是，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他是答应过她跟过去的日告别，但过去牵扯了太多的事，他一时无法了断。他对保护若失去信心，他不知怎样才能彻底摆脱过去，对以后的生活他到茫然…这次他是躲到这里来的，然后就听到那边教堂的歌声，不知为什么，就拨了她的电话。

若大声叫喊，看到自己呼的气化成一团白雾。

韩磊看了她很久，终于问：“你我么？”

他就是想见她，任何时候，任何地，他没有任何理由地想要见到她。

韩磊靠在栏杆上，微低着，看着下面。

伤很痛，可是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比腹的伤更痛，就好像心脏被人生生剜了去一般。

撕心裂肺的痛。

他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而他自己，到这里来之前才跟人狠狠地打过一架，他上被人扎了一刀，现在还着血。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便将电话挂了。若拿了包，抓起外衣便冲门，叫了车直奔仁和大厦。

有她在的时候，他什么也能戒掉；但是，他要靠什么才能戒掉对她的思念？

若又怔了一下，又“喂”了一声。

韩磊轻轻地转过，看着她。

最终他还是打了她的电话。他对自己说，总要面对面地亲告个别吧。

韩磊靠在那里，像是听得了神。

那边的人还是沉默着，只有略显急促的呼表示他在听。

比如说，他的上又开始有烟味了。

她想，或者那预示着一个转折，转向结果，或者另一个开始。

若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去，一推开通巷楼的的安全门，便看到一条黑的人影，光线从别的大楼照过来，勾着那人的边，留下个薄薄的浅廓。

“你这些天上哪——”若走近他，话问到一半变成惊呼，她看到他腹的伤了。“天啊，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若叫起来：“我知是你，一定是你。你在哪里？”

“我不知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可是你受伤了，你需要治疗，让我陪你去医院。”若以同样的平淡语调说着这些话。她不知韩磊那样看着她意味着什么，但那带着绝望的神令她从心底泛一痛来。

他记起来他为什么要跟她告别。

“不吧？”他自己回答，有自嘲的意思“一直都是我在自以为是地作决定，我想再见你，就满世界地找你；我想一直见你，就叫你我女朋友，其实你自己并不想见我不想和我在一起的吧？你明明很怕我…你提的三个条件，我没有到…”

那边的人似乎连呼都停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一旦那个人在心里扎下来，那么即使是分开一秒，也会产生一光年那么长的思念。

若走过去，依然着气，前始终有时大时小的一团白雾。韩磊皱了眉，恨不得要一把将她拖到面前来看清楚。他伸手，然后看到自己袖上沾到的血迹，手僵在半空。

她牵起他的手，将他往安全门那边拉。韩磊不动。若转过，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知如果他自己不愿意，她是不可能令他任何事的。

那边有一个教堂，古朴典雅的哥特式建筑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圣洁，这时候唱诗班正在神父的指挥下唱着颂歌，隐隐约约传到这边来已成了听不清字节的片段，但还是有一令人庄严肃穆的觉。

看一少一了，他觉得自己的视线有模糊，于是这念不自觉地浮上来。

只一一贪婪地看着她。

她喜望外地跑去接，因为手指颤抖的关系，甚至差将手机摔在地上。

那边的人沉默良久，终于轻轻：“仁和大厦的楼。”

然后，她说要来，他就在这里等，哪怕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他都不想她扑一个空。

仁和是幢很老的楼，只有七层，和别的建筑比起来，本够不上大厦的资格，和闹的市中心相比，这里像是被圣诞老人遗忘的角落，安静得很。

本来准备一见面就要说来的话，一直在他的咙里堵着，他开不了。

若“我知了，我上来，你等我。”

韩磊。他因为她说不想二手烟而戒烟，但是他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她，便不用顾虑了。

“韩磊！”

“韩磊。是你对不对？”若下意识地叫声来。

她没想过他会在这时候这地方问这话来。

“你又烟了。”若说，语气平淡，不是指责也不是嗔，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其实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他的声音愈来愈低，慢慢地就被息取代。

若怔住。

是，那是他用来说服自己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