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辣，但是忍住了。

“是竹林里的鼠，叫竹鼠，很好吃的。”

“你就是古老。”她持说，有不讲理了。

“可我们心灵丰富。”

“不想听，知你没好话。”

“嗯，不错，不错。”

“你让我说的，我又没让你说我。”

“偿偿我的菜。”

我话里显然有话，她应该听来了。

“也不是，北京吃的东西太单调了。”

“吃不着蛇就说不好？”

“那怎么下嘴呀？野蛮，太野蛮了。”那时我确实闻所未闻，难以想象，我有激动“想不到你这么个秀气的南方姑娘竟吃蛇！”

“我不知你需要什么，下次你一顿纯正广西菜，你说一些我去买。”

“味如何？”

“我怎么样？你说说。”

“广西讲究吃野味，下次我条蛇，你不会害怕吧？”

“不知怎么形容你，就是这印象。”

“我是很安全的人，自己也这么觉得，可没想到你说的古老。”

“好的。古老的。”

“你千万别，吓死我了。”

“呵？！”

“你冰也透着古老。”

“你还要怎么形容？我冰可以飞起来，转速可以秒计算。”

她这样不讲理我倒是觉好些了，我想，说她是“乌鸫”这个词肯定有重，尽这个词像“古老”一样并不完全是贬意，但还是太了。

“差不多。”

“我们那里还吃老鼠？”

“北京哪儿都好，就是吃的不好。”

“差多了，你这也缺太多东西。”

“噢，就允许你说我？”

“长得不一样吗？”

“什么？你说什么？我古老？”

“要我说说对你的印象吗？”我说，我想到了一鸟。

“手艺还没忘，真不错。”

火，让一半火来，这在冬天十分需要。一个人守着火同两个人守着是完全不同的，火是一个人孤独的见证，而两个人时它就是世界。酒是我现从商店买回的，一瓶中国红，很普通。她带来一小瓶酒，造型像晶一样，我从未见过，太漂亮了，几乎像香瓶。我决定收藏，为此我们小小争执了一下，她不觉得什么，她说拿来就是为过节的，可我决定收藏，永远都不打开。我觉得它不一般了。我说我去买一瓶，很快就回来。这瓶酒得以保存，直到今天仍在我的柜里，虽然落上多年的灰尘，依然漂亮。

“北京人有味，不过像你这么有味的好像也不多。”

我们碰杯，普通的中国红。

怎么觉都像说一件东西，就算她于喜我还是到很不自在。我不知她哪来的一居临下的东西，上次说我是学究我就不听，我不知这是否一职业习惯。我认真地说：

“我十四岁离开家今天第一次正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