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郑纶不觉松了气，抬瞥了温大牙一，淡淡说：“沒事。”

辰年心中正在琢磨着战事，闻言只顺问：“哦，哪里怪了？”

温大牙地笑了笑，连声：“那就好，那就好。”

辰年并不信他这话，却也无意较真，又见外面天已是暗了下來，便就辞了郑纶，扣上面了大帐去巡营。她刚來，温大牙也忙在后追了來，陪着她走了一阵，忍不住低声说：“大当家，你觉不觉得郑将军这人有怪？”

辰年见状，却是暗暗摇，心此人不会说话也就罢了，脾气还越來越无常，也就是现在还得同他联军打鲜氏，不好与他恶，待日后用不着他了，非要狠狠揍上他一顿，了这恶气才好。

辰年却是说：“还是我去吧，上一次的毒药就是我着薛盛显吞下去的。我去，显得还更真些。”

他两个各怀心思，神各异，温大牙那里却是察觉一丝不对來，虽未说话，睛却是滴溜溜地转个不停，看看辰年，又去看郑纶。郑纶被他看得心虚，下意识地垂避过了他的视线。辰年那里却只是觉得古怪，迎着温大牙的目光看过去，问他：“怎么了？”

郑纶面这才缓和了些。

温大牙偷偷瞄了她一，小心说：“我瞧着他和在宜平时不大一样，尤其是对大当家？”

辰年转看他，双目晶亮有神，有些兴冲冲地说：“我突然想到一个法，无需薛盛显兵，也一样能迫得那贺兰渊继续北退。”

她确是去冀州的最佳人选，郑纶寻不别的理由反对，默了一默，便：“我陪你一起去。”

因着是两军联合作战，最忌内生隙，所以辰年一直避免与郑纶起争执，瞧他这般模样，便就好脾气地笑了笑，妥协：“好，不去就不去，咱们另想别的法來对付贺兰渊就是了。”

辰年不知他怎地突然就变了脸，心中十分诧异，与温大牙对视了一，试探地叫：“郑将军？”

他话还未说完，辰年步却是猛地一顿，一下停在了那里。温大牙被她骇得一，生生地把那后半句吞了回去，迟疑地唤她：“大，大当家？”

“沒什么！”温大牙忙摇，恐辰年不信，想了一想，又解释：“我就是怕你们两个起争执。”

辰年闻言不觉失笑，：“就这么事，哪里犯得上我们两个都去？再者说了，这里离着冀州好几百里，一來一回需得四五天的功夫，你我都不在军中，若是有个什么变故，怎么办？”

郑纶被辰年问住，答不上话來，定定地看了辰年两，这才收回了视线，却是冷声：“那就谁也不要去了，沒有薛盛显，我一样能灭了贺兰渊。”

“这事无需再说。”郑纶声音冷，显然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温大牙愣了一愣，这才明白过來她压就沒把他刚才的话听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