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牙听得嘿嘿一笑“瞧瞧你说的，我就是再傻，也不至于到郑将军面前去骂他主啊。大当家快放心吧。”

永宁三年，肖猴儿叛聚义寨，随着封君扬去了盛都，更名为肖得侯后禁军，却未得封君扬重用，在军中混了几年，才只到了校尉一级。此人心思灵活，却无德行，又觉封君扬对不起自己，见齐襄大军來攻盛都，索就暗中投了齐襄。

消息传回江北，温大牙先是气愤，后來却又乐了，与辰年说：“那肖猴儿自是狼心狗肺之徒，可封君扬却也是活该！当初若不是他以权势相诱，那肖猴儿又怎会背叛咱们？现在那肖猴儿又叛了他，真是一报还一报，该！”

辰年被他问得一愣，微微瞠目，她沒料到郑纶会这样刨问底，一时还真现编个笑话给他，只好向扯了扯嘴角“呃，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她心思一转，扭就将难題丢给了温大牙，说：“温大哥，你把刚才那笑话再讲一遍吧。”

辰年神平淡，只：“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可要好了自己的嘴，莫说到郑纶面前去。”

她角绷，面上虽是一派严肃，那中却有掩不住的盈盈笑意。

过不一会儿，温大牙却又忍不住扯起了角，笑：“我瞧封君扬未必不知肖猴儿的为人，你就听他给人改的名字，肖得侯，肖得侯，不就是肖猴儿加了一个‘得’字，想给他添上德行嘛！”

温大牙无法，只得着说：“是这么回事，我刚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想要说给大当家听，结果我却不记得那个笑话了。”

辰年从未想过这些，闻言略怔，待细一思量，这还真像是封君扬的行事，她不觉也笑了笑，：“还真是这样。”

郑纶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往下说，忍不住问：“然后呢？”

话音未落，辰年那里已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來。郑纶眉微挑，看向辰年。辰年忍住了笑，清了清嗓，解释：“我是在笑温大哥讲的笑话。虽然已听过了一遍，可再听一遍还是忍不住发笑。”

郑纶不是好事之人，也一向沉闷，辰年这般回答，显然是无意与他细说，他不该再问。可瞧着辰年角眉梢上犹带着浅浅笑意，他竟是不由自主地追问：“什么笑话？”

郑纶这时已是觉察温大牙与辰年两个是在戏自己，不觉微窘，可见辰年这样笑地看着自己，心中却又有一丝微甜，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该恼还是该喜。

小小的校尉暗中投敌，趁夜开了盛都城门，放了齐襄军队城，盛都就此城破。而那校尉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与辰年一同拜了静宇轩为师的肖猴儿。

“然后，然后就沒了啊。”温大牙无辜地瞪大了睛，一本正经地说：“这就是个笑话啊，郑将军觉得不好笑吗？”

辰年缓缓“那就好。”

他两人正笑着，郑纶从帐外來，视线在辰年面上停了一停，这才问：“说什么说得这么兴？”

辰年闻言，随答他：“沒什么，温大哥刚才说了个笑话。”

温大牙分明就是使赖糊郑纶，偏郑纶还真上了当，想了一想，方答：“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