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偏将曾跟着郑纶打过宜平，是见过灵雀的，他既然说像，那多半就是灵雀了。只是，灵雀当初是去寻了陆晓的，现在为何会在此现？郑纶不觉心生警惕，想了想，又问：“莫老将军可是知？”

郑纶抿思量片刻，这才吩咐：“既然这样，你先暗中看着她些，莫要打草惊蛇。”

“正是在宜平见过。”郑纶答，停了一停，继续说：“只是她早就离开了聚义寨，去了关外寻找陆晓。”

若灵雀之前确是一直与步六孤骁在一起，现在却突然來了军中，其目的就极为可疑了。莫恒：“我将她唤來，问一问吧。”

他唤了心腹亲兵去，不一会儿就将亲兵打扮的灵雀带了过來。灵雀一门见到郑纶，面上不丝毫惊慌之，反而坦然与他行礼：“灵雀见过郑将军。”

郑纶，：“认识，只是不知她怎到了您边？”

灵雀心中虽然恼火，却也拿郑纶无法，压着怒火向着郑纶与莫恒拱了拱手，这就告辞离开，不想到门时却又停下了步，回问郑纶：“郑将军，可借一步说句话？”

偏将答：“起码是知她是个女，因为叫她单住了一间房。”

不想灵雀却是问：“郑将军可知辰年现在何？”

宜平之战后，聚义寨的人便就并了封君扬军中，可辰年却突然失去了消息，灵雀与温大牙等人从关外回來，曾问过崔习关于辰年的下落，崔习只说辰年是随着朝与静宇轩去了盛都，再多的，便就问不來了。

“沒错，”那偏将应“虽说扮成了亲兵，只不过那模样与段，一看就是个女，而且看模样还有些熟，像是清风寨里的灵雀姑娘。”

不知怎地，灵雀却有些不信。

郑纶不为所动，只淡淡说：“鲁姑娘自是可以如此，只是在这之前，我需得先将你到崔习手上。”

那偏将领命而去，郑纶虽怀疑灵雀來此的意图，却也不好越过莫恒直接去找她，只在第二日与莫恒说话时，状似无意地提：“莫老将军，您边有个亲兵我瞧着有些熟，就是个不，面白净的那个，他可是姓鲁？”

灵雀似是早就料到了郑纶会有此问，沉声答：“郑将军，我知你定会怀疑我是为陆晓來细作的。不过，你却是想差了。我是夏人，來此从军，只是想杀敌报国，救我同胞于异族刀下。与我一同回來的，还有温大哥和傻大两个。温大哥功夫不好，就留在了青州崔大哥那里，傻大却是在军中当了一员小卒。因着我是女，崔大哥不肯叫我兵营，这才将我托付给了莫老将军。”

莫恒答：“临來时杨熠托付给我的，说是他在聚义寨的朋友，虽是位姑娘，却一心想着上阵杀敌，连青州都不肯待，杨熠无法，这才放到了我这里。”说到这里，莫恒忽记起郑纶曾和聚义寨联手攻打宜平“她既是聚义寨的，你该是在宜平见过她。”

郑纶略略，直接问灵雀：“鲁姑娘，你不是跟在陆晓边吗？怎地到了这里？”

寻思的，得设法先破了他这犄角之势才行。”

郑纶：“正是。”

陆晓看她两，随她了屋，问：“何事？”

郑纶闻言有些诧异，奇：“女？”

莫恒愣了一愣，这才明白过來郑纶说的是谁，不由笑：“是姓鲁沒错，不过她却是位姑娘，怎地，你认识？”

郑纶眉间有些凝重，又：“也就是拓跋垚的先锋将，步六孤骁，陆晓是他以前在中原行走时的汉名。当时攻下宜平，我带兵回了青州，留宋琰与聚义寨一同驻守宜平。听宋琰说，鲁灵雀钟情陆晓，早在贺泽攻打宜平之前，就往关外去寻陆晓了。”

莫恒毕竟上了年纪，又是连日赶路行军而來，与郑纶不过说了一会儿话，面上便显了疲态。郑纶瞧见，便就说：“老将军一路辛苦，不如先下去休息一晚，明日再召集大伙共商战事。”

灵雀从关外回來，一心想着要上阵杀敌，现听郑纶不仅怀疑她是鲜氏细作，更要送她回青州，难免有些着急，又与他争辩了几句，见仍说不转他，不由气：“既然如此，你也不用送咱们回青州，咱们自己走，回山里重举义旗，召集江湖义士，一样能杀鲜氏人。”

她言辞清晰畅，诚恳动人，不像是在说假话。郑纶一时辨不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与莫恒对视一，便就说：“鲁姑娘，不是郑纶不肯信你，只是行军打仗最忌细作。为安全起见，我不能留你与傻大在军中，需得叫人送你们回青州。”

“陆晓？”

莫恒允诺，郑纶便就叫人安排屋舍给莫恒及其随行的亲兵等人休息。不想那负责接待的偏将却來寻了郑纶，偷偷禀报：“将军，莫老将军边跟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