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笑着，：“就是这般，所以你我二人，有什么事还是摆在明面上來说最好。”

贺臻：“也好。既然这般，我就与你说了实话。我将你带往泰兴，一是因为不怎样你都是我贺家女儿，不能落在外任人欺凌；二是你的份还是有些分量，至于要往鲜氏还是往封君扬那里用，还要视情况而定。”

第七日上，贺臻过來看她，问：“可想通了？”

贺臻面不佳，却只是站了站，便就带了单音去。

翌日，便有小船送了两个使丫过來照料辰年生活起居，除此之外，再不见任何贺家人的影。辰年又试了多次，将白先生给的那瓶固元丹吃了个净，这才不得不接受了武功尽失的现实。

贺臻，：“不错。”

辰年挑眉惊讶，随即又不禁轻轻一笑，：“贺将军，先不说这话我信不信，只说你自己，你就信吗？”

她面上表情太过生动，便是贺臻瞧着也不觉笑了笑，摇：“我也不信。这世上沒有无缘无故的好，所有一切说到本，不过都是利益换，纵是父母儿女，也不过如此。你连爹爹都不曾叫过我一声，我又怎能对你舐犊情？”

辰年闻言，浅笑不语。

重创，到现在已全沒了与人客气的心情，闻言只是低，沉默不语。

以前时候，不如何艰难，她好歹还有一武艺可以傍，不想到现在，竟是连这最后的依仗都沒有了。辰年本以为自己会发狂发疯，可真到了这般地步，心里却是异常平静，只觉得那时间越发漫长起來，不过短短几日光景，却似过了好些年。

“回泰兴什么？”辰年笑着问他“是想用我母亲的血统文章，还是想着用我來牵制封君扬？莫怨我沒有提醒你，这两条都不大好使。若是血统真的那么用，芸生早被拓跋垚立为王后了，何需到现在还无名无份。至于想用个女人來牵制封君扬，此举更是笑话一般，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该清楚。别说我与他现在已经沒了情分，便是情之时，他也不曾为我昏了脑。”

辰年淡淡一笑，回看他，打量片刻，笑着问：“贺将军，你这是要带着我回泰兴？”

辰年正倚靠在窗边望着江面发呆，闻言懒懒地回：“想通了能如何，想不通又能如何？”

白先生笑了笑，撑着双拐又飘然而去。贺臻那里看得辰年两，正要开说话，辰年却是抬，与他说：“你也请去，莫要再给我讲些大理，只叫我自己静上一静，便已是激不尽。”

她话说得不不慢，言语里满是讥诮，贺臻听了却是面不改，淡淡问：“若是我只想把你当失散多年的女儿，带回家好生地养起來呢？”

贺臻：“想通了那就好好活着，想不通，那就慢慢受着。”

贺臻瞧她一，又：“你莫怨他人把你当筹码，若有本事，你也可以将他人玩于鼓掌之间。贺家可以把你当棋，你可以把贺家当依仗。凡事都有两面，端看你如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