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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何为深江北女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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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何为shen爱

辰年思量半晌,还是理不清当中tou绪,便就坦言dao:“我想不明白。”

封君扬轻声嗤笑,dao:“若是什么都叫你一想就明白了,我索xing也不用活了。你才跟着我学了多久?不过学到点pimao,竟也想着掺和到军镇之争里來,你当谁都跟薛家兄弟一样?谢辰年,你离chu师还远着呢!”

辰年听他又提以前的事情,便就说dao:“王爷歇着吧,我先告辞了。”

说着竟转shen就走,封君扬一愣,不由问她dao:“你zuo什么去?”

辰年回shen,淡淡答dao:“回去把王爷的话好好想一想,一天想不明白就想两天,总有想明白的时候。”

封君扬被她噎得一愣,片刻后却是又轻笑,dao:“你回來,我把这当中事情细细讲给你听。”

辰年微微侧tou看他,目光中带着毫不遮掩的警惕与戒备。

封君扬见她这般,面上却是笑得愈加温和无害,dao:“我现在又打不过你,你还怕什么?”

辰年静静看他片刻,dao:“封君扬,我当你那日已是明白了,我心中的阿策已经不在了,你心中的辰年也已嫁zuo他人妇,你再成不了阿策,我也不是当初的谢辰年。我尚能放下那些恩怨,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往事?”

封君扬眸子暗了暗,却是笑dao:“我倒瞧着是你沒放下,你若真的将前尘往事都放下了,为何对我还这般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和我说句话还非要离着三丈远,你瞧着谁家商量密事的时候是这般在院子里喊话的?生怕别人听不去,是么?”

辰年不耐与他耍这些嘴pi子的本事,就又往前走了几步。为着遮人耳目,她zuo得是男子打扮,一shen男子衣袍倒也方便,索xing就在他坐的竹榻前席地而坐,抬tou正se与他说dao:“这样可行了?可能说了?贺家到底会不会來夺宜平?你什么时候才肯安置那些liu民?”

封君扬笑笑,不理会那些杂luan的藤蔓落hua,也随着她从竹榻换坐到地上,懒散地倚在榻前,不急不缓地与她说dao:“这事要讲明白就得从tou说,你首先要看透了贺臻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贺臻”这个名字,于辰年是个极特殊的存在,那是她的生父,却又是害死她生母的元凶,她不知是该去爱他还是恨他,所以只能尽量去忽略这个人,权当此人与她毫无关系。听封君扬提到贺臻,辰年不觉微微垂目,神se淡漠,问封君扬dao:“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封君扬却似看透她的心思,坐直shen子默默看她片刻,却是轻声说dao:“辰年,你母亲chu事时,贺臻人在盛都,并不在你母亲shen边,你母亲的死并非是他所为。”

辰年仍是垂着yan,淡淡dao:“这和我们要谈论的事情毫无关系,王爷,你话说远了。”

“辰年,”封君扬不禁探过shen去,伸手覆上她放在膝tou的手,温声dao:“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开的,与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对。贺臻爱你母亲至shen,你母亲chu事,他怕是最心痛的那人。”

她倏地抬yan看向他,一双眸子似是刚被雪水洗过,冰冷清亮,透着森然寒意,看得封君扬心tou竟是一凉。她冷冷地看着他,问他:“封君扬,你可还记得我的生辰?”

像是想要驱走她shen上的这刺人的寒意,封君扬手上微微用力,握jin她的手,答她dao:“十月十七。”

辰年对他手上的动作毫不理会,只盯着他,又问dao:“那你可知dao我母亲死在哪日?”

封君扬瞧她这般情形,一时竟不敢答她。

辰年便就自己答自己dao:“十月十九日,在生下我的第三日,我母亲就死在了贺家。其时,贺臻人在盛都。你说我母亲的死和他无关,是么?可他明知dao贺家人都恨这个chu自北漠沒落世家的女子,恨她占了贺臻正妻的位子,恨她阻挡了泰兴与云西的联姻,他却把即将临盆的她留在了这些恨不得她死的贺家人手中。封君扬,这就是你说的shen爱?”

封君扬口中有些发苦,轻声dao:“他不是不想护,他只是沒护住。”

“是啊,他只是沒护住。”辰年轻轻地扯了扯chun角,讥诮dao:“我想就是他自己也该是这般想的。可那个女子为了他,舍弃了尊崇无比的王女shen份,为了他剪去羽翼,为了他困入shen宅,为了他只zuo一个每日里盼着丈夫归來的小妇人,可最后却落了一个他护不住。”

“别说什么护不住,只是她的命在贺臻那里不是最重罢了。也别说贺臻爱她至shen,爱她至shen的那个男人叫穆展越,只是她自己却瞎了yan,嫁给了贺臻。”

她甩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shen來,居高临下地看他“王爷,贺臻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也不想知dao。我只想问你一事,你是生于世家长于世家的人,最该清楚这世家里的门dao,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母亲死在产后,而不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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