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已经变了。”辰年冷冷说，她挣脱他的手，往旁侧退开了两步，抬看他“封君扬，我不想瞒你，我的心已经变了。陆骁陪了我两年，我伤心时，是他在一旁陪我，我开心时，也是他在边伴我，我的心已经变了。”

封君扬心尖在颤，说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他看着她“陆骁是步六孤氏族长的儿，是伴着拓跋垚长大的，拓跋垚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他同样无法为了你背叛整个家族。”

辰年闭目，半晌后才能放平了声线，问他：“那你想叫我如何？”

辰年的手下就是他的心，一下又一下，她忍着中的，抬看他，缓缓说：“你既受不了我和别人生儿育女，为何自己却要和人生儿育女？我的人不值钱，所以心也不值钱，抵不得你的，是吗？”

“我知，”辰年答“那又怎样？不我是否会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已是因他变过了。封君扬，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已经变了，我不会和陆骁在一起，可我也不会回，我会一直向前走，不有沒有男人，我都会一直往前走。”

远有脚步声传來，辰年将手从他掌中回，淡漠地转，重又扶着那围墙往前行去。她面上虽还镇定，心神却已是大，前尘往事一幕幕地往她扑打过來，几将她淹沒。许是因为她心神已，封君扬再从后面袭來时，她一时竟是沒有反应过來，被他制住了。

辰年微微侧，默默看他片刻，：“封君扬，你曾说过，只要有人不嫌弃我曾跟过你，就叫我跟了他，随他生几个儿女，快快乐乐的过一辈。”

辰年微笑，只是追问他：“你來寻我，就是想叫我再等你一年，等着你拿下江南后來娶我？”

封君扬瞧她情绪有异，双手捧住她的脸，暗哑着嗓叫她：“辰年，辰年，你别这样。”

辰年讥诮地笑了笑，又问他：“就在这里吗？你要在这里捂我？是想捂我，还是想要我？再有一炷香的功夫，我寨中的人就又会巡到这里，你是会杀人灭，还是就叫他们在旁边观看？哦，我忘了，你们世家弟总会有些特别的好，比如贺十二，明知我就藏在床下，他却拉着侍女在床上颠龙倒凤。有人听着看着，你们是不是会更有兴致？”

瞧她这般情形，封君扬不敢不答，他涩声答：“我知晓了你和陆骁的事情，你们那样亲密，我妒忌的想要发疯，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我再沉不住气了，再等下去，你的心就变了。”

“阿策，我曾给过你心，是你一刀刀的把那心片得沒了。我那样辛苦，好容易又长颗心來，可是，它已不是你的了。”

沒有半回应，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任由他为所为，听他这样喃喃，竟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将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问：“封君扬，你想我，想的就是这些吗？两年不能亲近女，现在终于可以毫无顾忌了，这觉好不好？我现在这，可还能叫你满意？”

封君扬僵了一僵，却又低去吻她，固执地说：“辰年，我能捂你，不你的心有多冷多，我都能捂你。”

封君扬答不话來，像是咙又被她扼住了，发不一丝声音。

“那是我死了之后！”封君扬悲怆地笑笑，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可我现在还活着，你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却要和别人去生儿育女。辰年，你这一刀刀的下去，是不是很痛快？”

封君扬僵的仿若石，再落下去的时候，已是带着隐隐的战栗。他松开了对她的压制，却将埋在她的颈侧，哑声说：“辰年，我你。”

封君扬伸手去她的耳垂，神晦暗不明，轻声问她：“辰年，你的心怎变得这样快？”

“等我，再等我一年。”封君扬答“辰年，我求你，再等我一年，盛都已，我已经带兵从云西來，很快就能拿下江南，到时，我來娶你。”

辰年只觉心痛难忍，似是连呼都已困难，可却又莫名地想笑，想要放声大笑。她想她果然是练功练得走火了，看着就要疯掉了。她用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叫自己笑声來，只是弯看他，问他：“你娶我？以何份娶我？贺氏女儿，还是鲜氏王女遗孤？”

辰年觉察到肩上有些，下意识地转去看。封君扬却用力住了她，不许她转，他嗓音暗哑，几乎只凭着气带些许声音“我知晓我自私，我满腹算计，我也想放手，可我放不开，我把心落在了你这里，你叫我如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