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贺泽“芸生便是在那里不见的。”

贺泽闻言，不觉讪讪地笑了笑“青州那事算是我的不对，反正你现在自己都已能放下了，就莫要再提了。”

封君扬默默打量他许久，这才微微颌首，应：“好。”

封君扬无言，默了片刻才：“我知晓了。”

“靖那边已有动静，可能是要东來了。”封君扬忽地说。

这样一段隐秘往事，被贺家人有意掩盖清除，到如今已是沒有几人知晓。

：“你可记得城守府后院西北角上的那小院？”

“我知，”贺泽，笑：“已有防备，便是叔父那里也开始准备，一旦张家敢东，叔父就能率军掏他老窝去。”他说着，却又笑着斜睨封君扬，玩笑：“不过，你们封家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后刀吧？”

那院是泰兴城守府里的禁忌之地，幼时他们几个在府中玩耍，几乎哪里都可以去，偏偏那里是不可以靠近的。对此，封君扬印象也颇为刻，闻言不觉皱眉“芸生怎去了那里？”

封君扬却是有些不解“听你说來姑父应该十分看重那个女儿才是，为何却要一直将她关在小院？”便是那女儿的份不得光明正大，也该换一个别的份來由人好好教养，哪怕是假作贺臻的庶女也好，总过长年锁在一小院里。

牵一发而动全，到那时，怕才是真正的天下大。

贺泽却是苦笑，：“封君扬，我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还要求到你这里來。贺家掌握的力量都在叔父手上，我这里便是有一些，却也不了什么。芸生之事只能托付于你，瞧在她已是你未婚妻的份上，还请你多尽尽心。”

两人笑谈了几句，仿佛又回到了少时的时光，他还是封君扬，不是云西王世，而他也只是贺十二，不是夺了宜平的贺泽。

贺泽：“应是还在。”

“要说的。”贺泽却是看着他，认真说：“封君扬，自从娴儿死了，我就有些话想与你说。不你我二人今后如何，是要并肩杀敌也好，还是要兵戎相见也好，这都是你我之间的事情，莫要再去牵扯旁人了。我不会去动你的谢辰年，你也不要來动我想守护的人，可好？”

“不会，你我两家这个时候起戈，只会叫他人瞧闹。”封君扬淡淡说，顿了下，又笑：“再说盛都那里又是那般光景，我父王怕是一时顾不上北边。”

“我也不知，此事在叔父给我的信中并未提及，还是我从别得來的消息。叔父像是有意瞒下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才觉得此事甚有古怪。”贺泽答。

封君扬其实早已知晓贺臻在迎娶姑母之前曾有过一妻，甚至还曾猜测那女之死不是天灾，乃是**。现听贺泽说起这些，不禁问：“那个女儿可还在？”

盛都下也不平静，几位齐姓王爷都有些蠢蠢动，对着那九五之尊的宝座馋不已。现在的大夏，各方势力盘错杂地搅在一起，已经渐成死局。每个人前都有他想吞掉的猎，而每个人后又都有盯着他的睛。大伙都瞧得清这个局势，可却总有一方势力要先忍耐不住。

封君扬弯一笑，：“好像是你先对我使手段的。”

此事涉及贺家的隐秘之事，贺泽犹豫了一下，这才肯说：“叔父在迎娶你封夫人之前曾有过一妻，那女北漠的沒落世家。当时叔父娶那女时便遭到家里长辈反对，只是叔父十分决，家里拗不过他，这才叫他娶了那女门。永平二年城守府后宅失火，家中有不少人都葬火海，便是那女也死在那场大火之中，只留了一女下來。再后來就是你我两家联姻，为着两家面上好看，家里就将叔父曾经娶妻的事情掩了过去，更是将那女留下的痕迹抹得净净。便是她留下來的那个女儿，族老本也想着藏到别去养，只是叔父死活不许，这才留在了城守府里。”

贺泽面有些难看，停了一停，答：“那丫幼时烧坏了脑，人有些呆傻。”

封君扬神有些不悦，淡淡说：“你既还知她是我的未婚妻，就不该和我说这些。”

贺泽这才笑了，伸拳捶了封君扬肩一下，笑：“这才是男人！别和大学那些心机手段，再搞下去，总有一日连光都不敢见了！”

封君扬凝眉想了一想，：“有些印象，可是那不许人近的院？”

贺泽又：“此事封夫人那里多少也知一些，你去了泰兴可以去问她。”

封君扬沉默片刻，又问：“那院里原本住得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