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针锋相对

文凤鸣像是极为懊恼，低声斥责女儿dao：“你这丫tou，既叫你走，你还回來zuo什么！”

小柳yan中han了泪水，倔qiangdao：“女儿若是就这样走了，他们必然以为我是逃了，更要冤枉您是那jian贼。爹，是非曲直总有论断，咱们总不能任凭他们空口白牙地这样诬陷！”

文凤鸣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脊背却也ting直了许多。台上一时chu现了两对有嫌疑的父女，众人正疑惑间，却忽听得张奎宿向文凤鸣问dao：“文凤鸣，你可知为何我明明早已猜到你便是那内jian，却直到此刻才将你揪chu吗？”

文凤鸣闻言只冷冷一笑，不肯答言。

张奎宿痛声说dao：“我那日自从飞龙陉回來便知dao内jian就chu在shen边，可你我二人十几年兄弟，我不敢也不愿相信你就是那内jian，你会把寨中老少几百口送入虎口！我只怕冤枉了你，纵是我查得杨贵到青州的时间与你进咱们清风寨时间相近，纵是我查到你与青州暗中一直另有往來，我依然不愿相信你就是那内jian！直到你昨日再次与人接tou，我这才不得不信了！”

他说到这里便一挥手，吩咐亲信dao：“把人带上來给文凤鸣瞧瞧，省得叫他说咱们冤枉了他！”

话一落地，不及须臾功夫，便有张奎宿的亲信扛了一个麻袋上來。那麻袋内装得鼓鼓nangnang，竟还隐隐抖动着。远chu1屋ding上的陆骁只看了一yan，便凑到辰年耳边低声说dao：“里面装得是活人。”

辰年也已瞧chu，闻言轻轻地点了点tou，一时却不知dao张奎宿捉到了什么人，竟能这样肯定文凤鸣就是那寨中内jian。

麻袋口被人解开，louchu其中被捆得粽子一般的黑衣人來，文凤鸣一瞧之下脸se顿时变了一变。这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张奎宿的yan睛，张奎宿便指着那黑衣人问文凤鸣dao：“你可认得此人？”

文凤鸣脸se微白，却是冷声dao：“不知大当家从哪里寻了个人來，便要叫我來指认。难dao就凭这样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人，大当家就要诬陷我是内jian吗？”

张奎宿怒声喝问dao：“昨天夜里你才刚刚与他见过了面，当时我和刘、赵两位兄弟都在一旁亲yan看到了，你还想狡辩不成？”

说完便有两人应声从椅上站起shen來，齐声应和dao：“不错，我们都看到了，文凤鸣确与此人暗中说了许久的话。”

文凤鸣神se依旧镇定，只瞧了他二人一yan，冷笑dao：“你二人素來与我不和，要攀咬我也是正常。”他说着又转tou看向张奎宿，dao：“好，就算是我认识此人又怎样？大当家凭着这个就要将内jian的帽子扣在我的tou上？”

张奎宿质问dao：“此人是谁？你为何要与这人偷偷摸摸见面？都与他说了些什么事情？”

文凤鸣心中已有算计，此刻并不怕他问，答dao：“大当家，既然你问到了此chu1，那我就都说chu來与大伙听便是！”他说完目光在场内扫视一yan，朗声说dao：“各位兄弟，麻袋中的这人我的确认识，昨夜里也是与他偷偷地见了面。不过，我却并非要他传递什么消息！我只是托付他照顾小女若柳！沒错，我文凤鸣是有私心，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不想叫她也跟着我惨死在这清风寨里！”

此言一chu，台下众人均是十分惊讶。

文凤鸣面lou悲壮之se，忽地又ba高了声调，大声说dao：“那日飞龙陉惨案，我寨中家眷死伤殆尽，谁人不痛？可大伙再回shen看看，看看咱们现在这寨子，看看shen边还剩下的兄弟，咱们清风寨死得何止那些家眷！不知大伙可曾想过沒有？为何冀州军要屠杀我寨中家眷？为何要对我清风寨赶尽杀绝？我清风寨在这太行山里待了几百年，与青冀两州都一直相安无事，怎就落得现在这般水火不容的境地？”

台下静了片刻，忽地有人叫dao：“薛直！是因为杀了薛直！”

他这般一喊，台下顿时有人响应，一时鼓噪起來，便听得有人嚷dao：“是大当家先杀了薛直，冀州军才來为薛直报仇！”

情况陡然发生变故，那刘、赵两位tou领瞧chu文凤鸣有意煽动台下寨众，对视一yan后便齐齐向文凤鸣扑了过去，刚到半路却被之前就为文凤鸣说话的单舵主拦下了，喝问dao：“怎么？众目睽睽之下，两位想要杀人灭口吗？”

刘tou领怒dao：“文凤鸣妖言惑众，怎能容他胡luan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