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继续前行，重又缓缓摇晃起来。待辰年的肩膀也渐渐平稳下来，封君扬这才轻声问她：“为何不告诉他实情？”

辰年抬起来用手背拭脸上的泪痕，谁知那泪却越多，后面脆就用袖了起来。她上穿的还是封君扬的衣衫，袖宽长大，用起来倒是很顺手。封君扬看不下去，哭笑不得地递了一方帕过去“这么大的姑娘，上却连个帕都不带着，也不怕叫人笑话！”

张奎宿失望至极才得离去的决定，此刻被他说得鼻一酸，立刻就红了圈。她不愿再为自己辩解什么，只：“好，人各有志，我不拦你。日后要有用得我的地方就来寻我，不你现在怎么看我，你叶小七一直都是谢辰年最好的兄弟。”

辰年闻言问：“什么事情？”

辰年答：“他脾气太急，心机太浅，我若是告诉了他实情，他定要立刻就去找张奎宿问个明白，白白丧了命。还不如就这样瞒着他，若是运气好，没准还能留得一条命下来。”

封君扬缓缓，见辰年眉目仍是不展，想了想便又说：“若是你心中仍觉得自己对清风寨不住，那我告诉一事情，你叫人去转告张奎宿，就算是为无辜惨死的那些人尽了些力。”

封君扬微微一笑，答：“这个向杨贵清风寨家眷行踪的人是谁，若是如你所说不是张奎宿的话，那这个内到底会是谁。”

车内的封君扬略有些诧异地抬看过去，见她并未像之前那般凑上前来，而是就在车尾倚着车厢坐下，曲臂把双膝地团在前，垂颈将脸地埋了去。虽听不到丁哭泣声，但那微微抖动的肩膀却了她此刻内心的伤痛。封君扬不由轻轻地叹了气，用手指敲了敲车厢，吩咐外面的顺平：“走吧。”

她这样一说，封君扬果真噗嗤一声笑声来，待瞧见她对自己怒目相向，便忙又敛了笑，重又问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叶小七？”

“是谁我虽不知，但是，我想张奎宿如果有心查的话应该能查来。”封君扬慢慢答，他看到辰年疑惑之，角微微一勾，继续说：“我猜这人在清风寨应该有些地位，家成员很简单，起码随着李俊明一同走的家人很少，可能只有一妹或者一女，待字闺中尚未婚。”

她说完了又习惯地伸手去想拍叶小七的肩膀，手到半路却又收了回来，忍着泪自咧着嘴角向他一笑，转过去昂首大步地走向车。小柳在后面叫她的名字，辰年脚下顿了顿却没回，忽地加快了速度，往前疾跑了两步窜上了车。

辰年毫不客气地接过来胡地了脸，将帕怀中，抬看一面前似笑非笑的封君扬，瓮声瓮气地说：“你要笑我就放声笑好了，用不着憋着。”

“是谁？”辰年不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