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君扬看辰年一，答：“随着他们一同过去吧。”

封君扬不觉失笑，停了片刻才淡淡问顺平：“什么事？”

辰年伏在他因大笑而震动的膛上，严肃：“别笑！这是真的！”

“结果呢？”封君扬继续追问。

在经过清风寨停放众家眷尸的路段时，封君扬的车突然停了下来，辰年从车内下来，默默走到严婶等几位相熟的长辈尸前，跪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然后看也不看张奎宿等人一，又重新上了车。后突然有人叫她名字，辰年回看去，却见是叶小七与小柳一同从后追了过来。

辰年再见叶小七自然十分惊喜，重又从车上跃了下来，叫：“小七！”

不急不缓，寨里分红不见他兴，火上房了也不见他着急。”

封君扬忍不住哈哈大笑，拉着辰年笑倒在枕上。

顺平答：“前面路已经清开，杨将军派人来请咱们随他们一同过去，说是防备着清风寨翻脸。”

既有封君扬的命令，顺平便命暗卫护卫着车跟在青州骑兵之后往西行去。清风寨的人也并未退走，而是分站在路两侧，冷瞧着这一队官兵从路中央缓缓通过。陆骁对清风寨与官兵之间的恩怨纠葛并不关心，只怀抱着弯刀，神情淡漠地骑在上随着云西暗卫一同往前走。

辰年缓缓，低声：“我知。”

封君扬好半天才停了笑，用手抚着她密顺的发丝，轻声：“喜怒不形于，心事莫叫人知，不过都是不愿叫人窥破自己的弱罢了。就如我刚才开怀大笑，被人听见了就能猜你必定十分得我的喜。若是顺平他们，多是日后对你更为恭敬甚至有意讨好奉承，倒也没什么。可若是被有些人知了，却可能拿你来要挟我。所以为上位者最忌讳叫人知自己的喜好，以免受到诱惑或者要挟，这才要喜怒不形于。但在你面前，我不用这样。”

辰年俏脸一垮，答：“结果是我的差被义父打熟了，好多天都不敢坐椅。”

辰年就像是正贼的时候被人抓到一般，吓得忙从封君扬怀里挣脱来，有些慌地爬到车厢另一正襟危坐。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安静地相拥在一起，额相抵，气息相闻。狭窄的车内仿佛自成了一方世界，静谧而旖旎。谁知偏有那没来煞风景的人，就听闻顺平在车外恭敬叫：“世爷。”

“嗯！”辰年用力，又说：“这哪里是喜怒不形于，压是连个喜怒都没有。因为这，我小时候还偷偷地在他椅上放过钢针，想看看他到底知不知痛。”

“你义父真这个样？”封君扬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