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云正跟龙天佑研究旅行路线，所有的事情业已尘埃落定，饱经磨难、铅华尽洗的他们只想牵着彼此的手穿越黑暗走向明天。

“天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飘云趴在男人上，幽幽的说。

飘云沉默了片刻，把脸埋男人的怀里：“我没想到他真的会放手。”

“隋洋告诉我的，来的时候，我们见过面。他的样比我还憔悴，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她，她赢了。”

他知自己死期将近，没有人为他求情，曹地府也没有人会追随他的脚印，黄泉路上只有一个人走，不由悲从中来。

宗泽站在监狱里，透过窗看着狭窄的夜空。这个世界在他里早就失去了，因为他把它看得太清楚明白。

飘云惊讶的抬起：“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

飘云叹了气：“他说过，如果你没事，死的就是他。或许，从隋洋要他这件事开始，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他站在惘局之外，看得比我们谁都明白。天佑，他对我说，你是他这辈最崇拜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大哥。”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愿望，是立志一名科学家。

样的印在脑海里，这是他们确信无疑的信仰。

“那你现在亲亲我。”

“让，随时随地都可以。”

“宗泽自首了。”

他还记得第一个女朋友，他抚摸着她的发，说她像天使。

有人说，人在临死前喜回忆过去的。宗泽隔着重重光，有些可怜的看着时光那小小的自己。

一个人的穷途末路，两个人的好月圆。

他还记得有个人曾拍着他的肩膀，叫他兄弟，嘱咐他万事小心，没什么东西比人命更重要。

临行的那一天，他在机场，给飘云打了个电话。

龙天佑动的几乎掉泪，哽咽着说：“傻丫，这辈都代给你了，离开你，你让我上哪儿去？”

“不了，以后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不恨他？”

隋洋坐在自家的台上，边喝酒，边看风景。他在想，他以后的人生该是怎样的黯淡无光，除了金钱，他一无所有的让人绝望。

通话时间不长，只有几秒钟，寒城只说了一句话：执之手，与偕老。

龙天佑摸着她的发，低声说：“其实，他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如果不是惨了你，他不会得这么绝。不过，你更绝。把他得走投无路，我们才能绝逢生。有句话怎么说，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在这里很合适。”

手枕在脑后，龙天佑看着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小女人，笑得狡猾而险。

龙天佑亲了亲飘云的额：“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痛恨他心狠手辣。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他竟然不顾亲情痛下杀手。可是，遇见你之后，你让我明白了一个理，宽容别人，就是给自己解脱。这个世界，很多事情是无可奈何的。就拿宗泽来说，如果我在他的位置，我也会同样的事。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职能问题。他只是了自己应该的事，从这个角度说，他不亏欠任何人。”

飘云抱着男人的后背，喃喃的说：“天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再离开我。”

于是他抬起，今晚的月亮很，圆洁白，他对着月亮释然而笑：“哥，祝我一路走好。”

“嗯…”飘云很仔细很小心很认真的履行她的承诺，可是刚亲没几下，就被力壮的男人急躁的压在下面。

“他们怎么会让你回来？”飘云把脸贴在男人的上，像只疲倦的小鸟依偎在他怀里。

她没有说下去，龙天佑叹了一气，下挲着她光洁的额：“是隋洋的意思。宗泽的父亲在他大学毕业那年得了重病，为了凑足额手术费，他把命卖给了隋家。”

龙天佑满足的笑了笑，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淡然：“他也是我的好兄弟，可惜兄弟这事，总是有今生，没来世。”

“以后让不让我亲？”

龙天佑可没这么细致，吻得狂而霸：“小妖，想死我了。”

“你怎么知？”

“你以后还欺负我吗？”

飘云明白，他不会放弃。

寒城站在飘云的公寓里，没有开灯，像个游魂一样来回游，一屋的记忆足够他缅怀神伤直至天明。考结束后，他就要离开了。这个城市的风情万他早已厌倦，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真正的生活永远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