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动作很快，已经把挽到膝盖上方，两只脚都探盆里试着温，答："还可以吧，就是从Chicago起飞时晚了一。"

"资。"

"UofChicago不是在南面吗？Northwestern才是在北面。"路先生一脸疑惑。

路先生的注意力转移到为他辛勤服务的技师上，上下端祥着问："你是哪里人呀？四川的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旁的许克脸上却显得比两位技师更不自然，趁着另外三个人都没注意他便赶岔开话题："路先生，上次在成都一直没机会和您好好聊聊。"

"这就对了嘛，是哪里人就说是哪里人，光明正大的多好。你不要笑，你说，如果我刚才先问的是你，你是不是也会说自己是成都的？"路先生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许克的技师红着脸吐了下。

"Chicago是个不错的地方，就是黑人太多，尤其是城南。"

"我就说嘛，成都市里的女孩光都那么，怎么肯这个。人要厚，嘛非要把自己说成是成都人呢？城里人有什么好的。"路先生又把矛转向给许克脚的那位，"你是哪里的？"

"UniversityofChicago，名校啊，Top10？Top20肯定有了。"路先生羡慕地说，"我当年曾经想转去那里读的，可惜啊'刀'不够，我是在IndianaUniversity，也还不错啦。"

"广汉。"技师红着脸回答。

"你以前常去Chicago？"

"当然，IU是很的学校啊，不像芝加哥大学，很沉闷，徒有其表吧。"许克适时地谦虚一下。

"还好啦，我在城北湖滨那一带，周边环境还可以。"

"联航这个航班一开通就方便多了，以前我都要从底特律或旧金山转机。"许克说。

许克忙解释说："是的，我自己在北面找的房，住得离学校比较远。"

"我是在芝加哥大学毕业的。"许克的回答听上去很平和、很自然。

"叫我Kenny，不然听上去好像我很老，其实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四、五岁？肯定不超过六、七岁。"路先生客气过后又说，"上次那个workshop你是第二天才到的嘛。不过说实话，我和你们格恩成都的那帮人也都没好好聊过，不是一路人。"

"成都。"

"咦！这么巧？！我说在成都怎么遇不到漂亮的幺妹儿，都跑北京来了。你真是成都的？哪个区？武侯区还是金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