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尼基大叫。

空气中响起新的声音。警艇上大的双达咆哮起来。它的船向上飞机驶来。尼基看着连接上飞机和汽艇的绳吱嘎作响。他弹用完的弹仓，又装上个新的。

“晚上好，”他说“最好关上你们的达。”

尼基缩下，藏在汽艇的船舷边，在光亮的木上固定好0。90径的郎宁手枪。他扣动扳机。枪猛地一抖。探照灯哐的一声碎了。

他回看看那个中国人拉里-苏到底怎么样了。月亮照在苏仰着的脸上，阿玛莱特的弹痕穿过他的脸，尼基明白自己是独自一人了。他盲目地在黑夜里行驶，朝东面两个闪烁的灯光驶去。开、关、开。

尼基在嘈杂声中往前爬，猛推油门。他的船冲茫茫黑夜。

“不许动！”声音震耳聋，喇叭的声音。探照灯打开了，刺痛他们的睛。“联调查局。你们被捕了！”

鼻上的刀疤和汽车的挡风玻璃。飞机摇摇坠的边门打开，一条拴着错的绳索扔佩湾的浅中。飞行员是个穿着棕黄厚茄克的瘦小的男人，他踏在一个浮上，把绳挂在船的杜拉铝支杆上。

“那么我们行吧。”飞行员说。

驶近的船突然加速，伴着两个螺旋桨的尖鸣，撞向最近的浮，把它挤得像个豆荚。上飞机开始倾斜。飞行员加快引擎的速度，试图挣脱开。飞机却像只拴住的山羊，开始慢慢地，然后疯狂地倾斜。它开始下沉。

飞行员从上飞机里向靠近的汽艇扫一梭梭弹。他把带有消音的英格拉姆步枪支在手臂里，弹像黄蜂一样呼啸着向船只。

有人回击了，是三连发的半自动阿玛莱特枪，声音响得多。一颗弹中另一个中国船员的肩胛骨，他掉下汽艇，坠中沉了下去。

尼基向拉里打了个手势，夜立刻变得沉寂下来。细细的波狼冲到浮前停下来，轻轻地添着船。尼基看见远两灯光忽明忽暗。“不能再好的夜晚了，”他说“没有风。太完了。”

接近普拉姆岛岸边时，大功率的汽艇加速。不想不想，他都得登陆了。过一会儿，他和他们会在陆地上。再过一会儿，寡不敌众，他死定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跟踪上来警艇的轰鸣。尼基看见右边的陆地突然消失了。他正在穿越普拉姆海峡。如果他不当心，过一会儿就要到普拉姆岛了。他猛地把舵向右拐，希望在广阔的加德纳斯湾把警艇远远甩在后面。达尖鸣，船拒绝拐弯。他用劲一拉。什么东西“喀嚓”一声断了。

飞机引擎开始轰鸣。警艇上的人用阿玛莱特对着上飞机侧面的银瓦楞金属连连击。火药的硫磺味直冲尼基的鼻孔。飞机准备移动，但是它还和汽艇拴在一起。

有个人站在警艇的船。“举起手来！”他大声喊“放下枪，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他爬回飞机，过了一会儿，把一个小电视机大小塑料包装的包裹推来，直到它半悬在机舱外。拉里-苏伸手抓住它。

尼基双手举着自动手枪，瞄准模糊的影。那个人怒吼着，越来越近，黑夜里已经能看见他的面孔，月光一下像个复仇的地方治安官。尼基瞄准他的心脏。

尼基爬到边上一个新的击位置，向警艇又两颗弹。他看见在他的上方，飞行员伸手下来砍断锚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