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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5)

几个世纪以来,绑架有钱人已成了西西里的“特产”之一。通常,绑票者都是最令人胆寒的黑手党党徒。他们一般在绑架前先送一封信,这是很礼貌的法。如果能预先支付赎金的话,就像批发商对于现款易价格可以打折扣一样,可少付相当一分,因为这样就无须行实地绑架,免去诸多烦琐的细节。说实话,绑架一位社会名并非如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绝不是那些见财红的贪婪之徒,或是那些游手好闲、终日无所事事的浮躁懒汉所能胜任的。西西里的绑票者绝不像那些把绑架的名声得很臭的国同行,他们办事过于轻率,往往是自寻绝路。在西西里,甚至连“绑票”这个词也本不同,因为这个词的意是指诱拐小孩,而孩从来不能单独作为索要赎金的“人质”除非是和大人在一起。不你怎么说西西里人,说他们是天生的罪犯也好,说他们杀起人来比妇女摘一朵还容易也好,说他们像土耳其人一般狡猾诈也好,说他们落后时代300年也好,但有一不容争辩,那就是西西里人非常疼,不,简直是把孩奉为偶像。所以西西里本没有“绑架”一说。他们是“邀请”一位有钱人去他们的“贵宾”除非他付清了宿费,就像住级宾馆一样,他才能离去。

晚上回到山里,吉里亚诺解下带,仔细端详着长方形的带扣。左边刻的是一只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长了羽一样,两只翅膀就如同是人的双臂,右边是一直立的雄狮,他的前爪和老鹰那振起的双翅一起,支撑着它们之间的一个金丝环。看上去好像它们在一起转动着这个圆形的世界。最让吉里亚诺着迷的是,雄狮颅以下的分分明就是人的。天上之王和地上之王被刻在这柔和的黄金上,吉里亚诺认为自己就是那只雄鹰,西奥塔是那雄狮,而中间的圆环就是西西里。

一般情况下,如果双方都有涵养,经过一阵讨价还价之后,被绑者即可获释。西西里的有钱人往往把它看成是生活在他们的这片土地上而的非官方税。由于他们向官方的税相当少,所以他们还是以天主教徒的忍让神承担了这笔负担。

然而“邀请贵宾”一直是件艰的事。对“主顾”要行一段时间的观察,以便尽量少用武力将其抢来。在此之前,还要准备五六个隐藏的地方,并齐给养和卫兵,因为谈判可能会拖长,当局可能会搜捕。所以这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不是行家里手是不成的。

几百年来,这一行业也形成了自己的一些原则。价格可以经过中间人——比如黑手党人——来谈判商定。如果“贵宾”合作的话,绝不能对他采取任何暴力行动。“贵宾”会受到空前的礼遇,每次称呼必带衔,比如“亲王”、“公爵”、“唐”要是哪位匪徒不怕自己灵魂下地狱,而“邀请”到一位神职人员的话,就尊称其为“大主教”他们会当面称一位国会议员为“阁下”尽他们知这些混才是最大的窃贼。

要是决拒付,或是无休止地讨价还价,则要稍稍受到一罚。或是砍去一只耳朵,或是断其一只手指。一般这就足以令他警醒了。有时也会碰上罕见的极为悲惨的情况,尸被送回来了,或是残缺不全,或是满弹孔,如果是在古时,可能是在上刺上许多刀,刺一个“十”字形。

吉里亚诺决定涉足这一行当时,他下决心只“招待”西西里最富有的“主顾”事实上,他的第一位“顾客”就是本岛最有钱有势的贵族——奥洛托亲王。奥洛托亲王不仅在西西里有大片的农场,大多数蒙特莱普人都是住他的房他的地;而且在西还有一座名副其实的大庄园;在政治上,奥

画成,描绘的是吉里亚诺弓正从公爵夫人手上取下那枚绿宝石戒指,背景是西奥塔手握微型冲锋枪,正威慑着一群吓得魂飞魄散的武装人员。

这样完全是于谨慎。历史表明,这法效果相当好。只要不损害被绑架者的尊严,一旦放他回去后,他就没有烈的复仇望。有这么一个著名的事例:有一次,一位大公爵遭到绑架。放回来之后,他带领警察来到他所知的绑匪藏抓人,然后他又钱为这些人请辩护律师。尽如此,那些绑匪仍被判有罪,大公爵又面周旋,使他们的刑期减去一半。这是因为他们绑架了大公爵之后,对他照顾得殷勤周到,十分得。大公爵声称,即使在勒莫的上层社会,他也从未有过如此礼遇。

也是在那一天,他俩都第一次系上那特制带。带是队里军械师西尔威斯特罗好送给他俩的。带扣用一块长方形的金块成,上面刻绘着一只雄鹰和一跃立的雄狮,实际上成了他们在队伍中领导地位的象征。吉里亚诺总是束着这带,西奥塔只有在和吉里亚诺在一起时才系,因为他经常要化装城镇乡村,甚至是勒莫城,四活动,所以平时很少用它。

与此相反,一个受尽待的被绑架者一旦放回去,会大价钱让人追捕绑架的人,有时价甚至超过了他付的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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