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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4)

当天夜晚,吉里亚诺告诉他说他现在已是队伍中的一员时,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让我什么都行。”他很清楚,吉里亚诺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吉里亚诺决定复活节期间回家看看。西奥塔对此竭力反对,他说警察可能会设下陷阱的。西西里的复活节是土匪们传统的死亡之日。警察知,厚的家族观念一定会让土匪们偷偷溜下山来看望他们的亲人的。然而,吉里亚诺的密探送来情报称,指挥官本人将回大陆探亲,贝拉姆波兵营有一半警察被准假去勒莫度节日。吉里亚诺决定,为了保证安全,多带几个人去。复活节前一周的礼拜六,他悄悄回到了蒙特莱普。

“那不正好证明他是个很有廉耻心的人吗?他当时是输了,可他觉得死也不能白死。他来伙有什么害呢?他可以在队伍中当个普通小兵——我们不会让他参与我们的心机密的。我们可以暗中严密地监视他,我自己也会小心提防的。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可以考验他一下,如果他是警方的细,他会经不起考验的。让他跟着我吧。”

猛然间,吉里亚诺对自己的莽撞和愚蠢到一阵悔恨,他暗下决心,今后绝不能再草率行事了。倒不是因为指挥官和20名警察会把他抓住——即使他在家里,他们也抓不到他,他的保镖会从暗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然后,肯定有一场血战——而是因为那样一来就完全破坏了他复活节回家的情绪。耶稣复活的日不应该是打破宁静的日

几天前就捎话说要回来看看,他母亲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当天晚上,他就睡在他童年睡过的床上过夜。第二天早上,他母亲要去参加晨祷,吉里亚诺便陪她去了教堂。这次他带了六个保镖,他们也顺便回镇看望家人,但有言在先,吉里亚诺到那儿,他们必须跟随左右。

玛丽亚-隆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告诉他说:“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连邻居们都没告诉。我在家里饭,好让图里吃上一顿复活节大席。”

西奥塔从小就不喜蒙特莱普镇那位小丑似的理发师。弗里拉是那凭自己心情给别人理发的理发师之一。有时理得相当时髦;有时给你恶作剧,理得怪模怪样;还有时给理个土得掉渣的农民发型。他给别人理的发型不断变换,并因此自诩是个艺术家。他对地位比他的人十分乎,对地位相当的人却摆一副屈尊的架势。他喜用特别恶毒的西西里方式——这是西西里不太好的方面之一——来捉,他好用理发剪夹小孩的耳朵,有时还故意把他们的发剪得特别短,让他的脑袋光秃秃的,像个圆球一样。因此,西奥塔幸灾乐祸地向吉里亚诺报告,理发师弗里拉是警方的密探,他破坏了神圣的保密禁规。显而易见,复活节那天指挥官发动袭击并不是漫无目的偶然行动,他肯定得到了图里回家的情报。图里只提前24小时捎信回家,他又是如何这么迅速地得到情报的呢?

他和母亲从教堂来时,他的六个保镖以及西奥塔正在等他。阿斯帕纽的脸气得发白,他说:“图里,你已被人卖了。指挥官又从勒莫多带了20人回来抓你了。他们包围了你的家,以为你在家里呢。”

警察连看也没看到,吉里亚诺和手下人就悄悄撤走了。当天晚上,在山中营地,吉里亚诺问度西奥塔这是怎么回事。指挥官怎么知他要回家的?谁是告密者?一定要尽一切力量查清情况。“阿斯帕纽,这就是你的特殊任务了,”他说“有一个告密者,就会有更多。不多长时间,多少钱,你一定要查来。”

可是在儿回来的那天早上,吉里亚诺的父亲曾到理发师弗里拉那儿去过。老人有,儿难得回蒙特莱普家中来看看,他想让自己显得。弗里拉给他理发刮脸,又像往常一样开起了玩笑:“先生是不是要去勒莫与某位年轻姑娘见面呀?是不是要接待罗来宾呀?”他弗里拉会把吉里亚诺先生打扮得漂漂亮亮,完全可以接待一位“国王”西奥塔能想象当时的情景:吉里亚诺的父亲面带诡秘的微笑,支支吾吾地说,一个人为了让自己满意,即使没什么事也可以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绅士一样,一想到儿远近闻名,人称“蒙特莱普之王”他不禁有飘飘然了。也许以前老人

吉里亚诺吻别了母亲,告诉她回家后向警察坦白承认她和儿在教堂分了手。这样他们就无法指控她。他让她不必担心,他的手下人枪多弹足,很容易就能脱,甚至本打不起来。这些武装警察是不敢尾追他们山的。

西奥塔利用村中的内线摸清了指挥官24小时之中的一切活动。因为只有吉里亚诺的父母知吉里亚诺回家的消息,他又漫不经心地问了问他们,看他们是否无意中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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