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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mdash;mdash(5/5)

司组织货源的二级公司,他们现在的两个老总当年经常来求我给他们派单子。不过,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了,我只是个体户。你问这个有事吗?”

我将案情简略地说了一下,请李大哥帮忙从内部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听完我的介绍,李大哥在电话那边沉吟半晌,说:“我帮你打听一下。做外贸的赚的就是退税,一千多万确实不是小数目。我下海的头几年也是找别人代理,吃过这样的亏,到现在还有二百多万退税款要不回来。”

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一通电话,竟然使这个案件柳暗花明。

那家进出口公司的副总与老总各有来路,积怨已深,在老总将国有资产逐步蚕食的过程中,副总完全被摒弃在利益之外,二人已势同水火。副总透露的信息,代理公司在北京的三四环之间有一处物业,时价已经超过了两千多万。

事不宜迟,我马上与顾问单位取得了联系。他们也不含糊,托了人,以空前绝后的高速度办好了强制执行程序,第二天一早,我和张总以及法院执行局的人员已经坐在了飞往北京的飞机上。

一到北京,一行人即紧锣密鼓地展开工作。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个人都被亢奋的情绪包围着,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下午四点,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邹姐,石头发烧了,还拉肚子,怎么办?”保姆恐慌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我的心直直地往下坠。“小杨,你慢点说,石头发烧多少度?拉了几次?”我强自命令自己镇定下来。“我刚刚量的,三十八度五,下午已经拉了四次了。”保姆说。三十八度五,那不是高烧?我的心揪紧着害怕起来。那么小的孩子正在受罪,他的妈妈却离他几千里之遥。我心焦似火,只恨自己乏术,不能够马上插上翅膀飞回儿子的身边照顾他。怎么办?邹天去外地开研讨会了,谁能帮我呢?

低头思忖片刻,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拨高展旗的手机。“老高,你在哪儿?”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很自然。“在所里。怎么,才一天不到就想我啦?”“别开玩笑。老高,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咱俩谁跟谁,说吧,什么忙?”“你现在到我家里,拉上我家的保姆到市立医院去。”“哎,邹雨,你家什么时候请保姆了?”高展旗诧异。“先别问了,等我回去再说吧。”我挂断了电话。

接着打家里的电话,我脑中努力搜索着从网上得来的信息,嘱咐着保姆多带几片尿布、纸巾,拿好毯子、水、奶粉,带够钱,确认她都一一记下,才略感安心。

然而身在北京的我还是心神不宁,担忧儿子。晚上十点半,我坐最晚班的飞机回到了家里。

这么晚了,小石头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哭闹,圆乎乎的小脸因为脱水瘦了一圈,头上打针的地方被剃去了一片头发,露出了白花花的头皮,显得格外突兀。眼泪流了下来,我心疼地抱起他,柔声哄着:“石头乖哦,妈妈回来了,妈妈爱你。”也许是我的怀抱让他安心,石头的哭闹声渐渐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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