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人吗?”“邹雨,”他哭了,抓住了我的手,月光下我看到他眼中的晶莹“你要对我有信心,至少让我把这个项目做完。”
我缓缓地,坚定地摇头。然后我抽出手,反手将他的手包起来。他的手指细长,手掌却很宽大,我的手无法将他的手完全包裹住。“启正,我有多爱你,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可是不是所有的爱都可以拥有。有人说,爱情不是双赢就是双输,分开不是因为不爱,最起码我们在这点上做到了。”“启正,以后我会努力地过我自己的日子,你也要健健康康地生活,你抽烟实在是太凶了,对身体不好。你母亲在天之灵还在看着你,你不能让她失望。”说着,我不知受那种情绪牵引,竟然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紧着鼻子说“这么帅的一张脸,总是一副酷酷的样子,真的很难看。我喜欢看你笑,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说完眼泪溃堤而下。
海狼的低吟声中,我们之间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邹雨,我永远失去你了吗?”他颓丧地低下头,声音像是叹息。“启正,只要你愿意,你还是可以快乐地生活。”我哽咽着继续轻抚他的脸颊。“还有,启正,最后一次,你可不可以再抱一抱我?”我低低地请求。
那一夜,星月交辉,在越来越凉的海风中,我们紧紧依偎着,一直坐到了深夜。
第二天早晨五点,我拖着行李站在了酒店外的马路上。我仰望着酒店的顶楼,从第一间数起,一间一间终于数到了林启正的房间,他的窗帘没有拉上。他也像我一样整夜没睡吗?我没有向他告别。离别的场面让人伤感,何况是和最爱的人永别。
出租车驶离酒店,我从后面的车窗一直看着他房间的窗户,生怕一眨眼就错过。终于,酒店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外。“再见了,启正。你要好好的。”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飞机上,我倚着舷窗,静静地看着窗外悠闲的云朵,回忆着我与林启正昙花般短暂的因缘。他害羞的笑,他身上那股树林和烟草混杂的淡淡香味,他软弱和强悍的样子,一一在我的脑海里重现…。我释怀了,夜深人静时曾经在心底有过的那一点不为人知的哀怨已经烟消云散。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挂念他了。时间会沉淀一切忧伤和风雨,我也需要整理心情,重新出发。整个航程中都寂寂无声的飞机,在还有半个小时抵达目的地时,却忽然放起了音乐。
一首“乡村之路”后,一股忧伤的旋律飘荡在机舱内。那旋律陌生又熟悉,带来了已经有些遥远的记忆,那是大学时代我狂迷英文歌时,很喜欢的约翰丹佛的另一支歌“乘喷气式飞机离去”
Allmybagsarepacked
I’mreadytogo
I’mstandin’hereoutsideyourdoor
Ihatetowakeyouuptosaygoodbye
Butthedawnisbreakin’
It’searly摸rning
Thetaxi’swaitin’
He'sblowin’hishorn
AlreadyI’msolonesome
Icoulddie
Sokisssmeandsmileforme
Tellmethatyou’llwaitforme
Holdmelikeyouneverletmego
‘causeI’mleavin’onajetplane
don’tknowwhenI’llbebackagain
onbaby,Ihatetogo
there’ssomanytimesI'veletyoudown
somanytimesI’veplayeda肉nd
Itellyounow,theydon’tmeana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