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

“你真武断。”

两个人一同去。去前，他把毯往她的肩挪了挪。

“呃？”我惊觉。

“地狱是自己的，不是别人踹的。”

“你说的那个林启正，早就被你扔了地狱。”

近在咫尺，却远若天边。

他觉得Joe的话像一把把利剑，把那些陈年老账翻来，压得他不过气来。

“我完全听不懂。”

“别去扰她。”Joe一脸的正气。

“以前，你带给她的是什么？是痛苦。现在，你留给她的是什么？是泪！”

“也许你觉得这本就是你和他之间事，只要你情她愿的，没有什么不可以，甚至你觉得这关别人什么事。那么，我要告诉你，她所在乎的就是你所忽视的，而你在乎的恰恰是她没法逾越的。”

“你明白的。”

现在的你不是很幸福吗？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默认。

我走到他跟前，说了声谢谢。然后，离开。

“那是我的自由。”虽没底气，他还是反诘。

Joe说我们谈谈。

“我是鬼吗？你需要这样躲我？”他在我后说。

“好，说得好极了。你伟

外面雷声轰鸣，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下意识地摸寻自己的手机，时钟指向16:00。我努力回忆着之前的情况。世诚？说好在大厅等？可是他人呢？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上的毯落下来，不知是谁为我盖上的。我把毯折好，理了理衣衫，站了起来。就在我起的刹那，猛然发现林启正坐在离我不远的单人沙发上，着烟，看着我。

在电梯里的时候，他都能觉到她的颤抖。自己就真的这么可怕吗？可怕到她不愿多停留一秒钟，不愿多讲一句话。

这是他的命。

“什么这样？”

“算是吧。对不起，失陪了。”我抱歉地说。

“你的每一次现，你们的每一次重逢，你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对她来说，无非是在已经溃烂的心上再割一刀，她忍着，是因为她你，如果她拒绝，是因为实在忍不下去了。所以，不要再碰她。这样，你还能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她，否则，只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她，你我都不忍心如此吧。”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本来有些话，我不想说，今天不吐不快。”

“误会？”他故意调音。

“你误会了？”

“我还是听不懂。”

在开满冷气的大厅里睡着，居然没有防备。

林启正就那样坐在她的旁，仔细地看着她。

…

他本想一走了之，这与他何呢，她是别人的妻。

“一直以来，你所看到的是她的拒绝，她的冷酷，她的无情，那么她的脆弱、她的心痛你看到了吗？没有，你只顾着一个人朝前走，你以为可以为她挡掉所有的风和雨，可是到来，伤得最重、摔得最惨的却是她。你对她纠缠的目的是什么？破镜重圆？重修旧好？重温旧梦？对你来说很简单是吧，可是对她，只有毁灭。即使我要她，我所要的，也只是先让她的心愈合。其他的，诸如她的是谁、她想怎么、准备多久，统统靠边站。”

他只能远远、远远地看着她。永远只能这样。

“我看到的是一个活得好好的你，哪是什么鬼？”

我叫来服务生，把毯收好。

他说好。

他终究敌不过他的心。他让服务生拿了条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现在，这个女人就在自己的边，他能受到她的呼。她的鼻，她的嘴，她的脸庞，他轻轻地摸着，他幻想着去拥抱她，亲吻她，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番外：

“你，你怎么在这？”我被吓了一。

到酒店，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拿了本杂志翻看起来，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

…

他怔怔地看着，握着她的手。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抬一看，是Joe。

“请便吧。”

他痛恨自己的懦弱，总是一看见她，就忘了她曾经带给他的伤害。

刚才他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睡在大厅的沙发上，一本杂志掉落在地上。

“你不怕着凉吗？”

“伤害她？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甚至没有办法恨她。他还记得，这个女人说他是她这辈最大的灾难，多么恶毒的话，直到今天他都没有办法相信那些话自于她的中。

“你经常这样吗？”他责备似地问。

“你最好不要以的名义伤害她。”

“有，你不是一个会傻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