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地离开。
“我要回香港了。”他在我身后轻轻地说。
我停止了脚步。
“爸爸的身体已经稳定下来,我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我还是沉默。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他反问。
“保重。再见。”我继续往前走。
“等一下。”
我又停住了。
“我已经把那副词卖了,钱已经捐给云南那边了。”
“我替那里的孩子谢谢你。”
“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我不想在他面前哭。
第三天,郑主任要去北京开会,高展旗的车坏了,我只好牺牲一下,美女送老头。
把领导送走,总算松了口气。突然,迎面的人撞了我一下,我的包掉在地上。我蹲下,捡起。起身的刹那,看到林启正向着另一个登机口走去。趁着人多的当口,我快步离开。
我在人少的地方停下。回过头,注视他。
他交代傅哥几句,傅哥转身离开。他拿出手机,缓缓地拨号,几秒钟后,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
没有声音。
我知道是他。
我等着。
“邹雨。”他轻轻唤了一句。
“我在。”
一阵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我问。
“我鼓足勇气给你打电话,可是听见你的声音之后,我却没有勇气说下去了。”他答。
“那么让我说吧,祝你一路顺风。”我故作轻松。
“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我很干脆。
“我爱你。”
“…”这时广播里响起空姐甜美的声音。
“再见。”
我按下停止键,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其实我就站在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躲在柱子的后面,看着他踌躇、回头、张望、转身,如此反复。终于,不再留恋,一步一步地离去,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走到登机口,捕捉他最后的一点身影,指尖缓缓滑过冰冷的玻璃,隔着千山万水,与他告别。
偌大的机场,剩下我孤独的身影。
番外:
父亲的病总算无恙了,他心里舒坦了许多。
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把父亲送回家,他便告辞。那个家不属于他,他在那,只会碍眼。倒是他那两个弟弟,年纪虽相差很大,但和他很谈得来,把他当偶像一样供着。三太太总是没好脸色,他也习惯了。
他对父亲说,您要保重,过些时候我再回来看您。
父亲拉住他,说有话对他说。
他只好扶他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