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天天地大起来。

言昌苦恼的并不是老婆经常来查岗，而是觉得尽他在她的心目中很重要，但回到家里，她依然不同他。他的还有那方面的要求，甚至还非常烈。但她却不同他，可恶，这就叫“占着茅坑不拉屎”邓一群想不明白，言昌怎么就有兴趣同那样一个女人。想来，也是言太饥渴。言很好，邓一群就逗他，说现在街上的小巷里到有卖黄碟片的，碟片上什么人都有。言昌就急得赶让他找几张来。邓一群后来果然买了几张来，看得言昌界大开，也胃大开，可惜的只是无发。办公室里没人的时候，邓一群就问言昌，一个月还能有几次那样的要求，言就笑一笑，说：“老婆不肯，有了也是白搭。”邓一群笑起来，笑得直摇。他觉得这老家伙真是可笑得很，可得很，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只老猴。

一个人有了这么多的缺，他的前途也就快完了。邓一群想。言昌的确也不再有什么前途了，到长已经到了，问题是他怎么早退掉。只有他退掉，自己才能再上一步。

日一天天地就那么过去。

邓一群对言昌有了十分的把握。言昌觉邓一群的确很有拍的功夫，什么事情办得都让他心里熨帖非常。邓一群到他这里简直就不像是个年轻副长，而是他的小跟班，比那些科长更听话。他哪里知邓一群在心里本就看不起他，正可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邓一群一切都很顺利。

肖如玉觉自她生了孩后，邓一群离她越来越远。为什么？她在心里问。不，绝对不是因为孩的问题。邓一群对她生了个儿兴得不得了。她倒是很想生个女儿。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是他提为副长。

邓一群发现言贪小便宜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讨老婆的喜。言昌的老婆瘦得就像什么女怪，刀脸，柳叶眉，两凶光毕，恶毒的克夫相。她说话事简直就是街上的泼妇，一文化也没有。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她就是街工厂里的一个工人。邓一群想：老言摊到这样的女人，也是活该。

升为副

言昌贪小便宜。为了这一，每次里有什么小福利，或者下面送礼，邓一群就让他多拿一份。这些事情都是邓一群负责，有些实在分不开，他就把自己的那份送给他。言昌心里很受用。很长时间没有人这样讨好他了，难免寂寞，而邓一群这样，让他到很亲切。

猜想的那样复杂。应该说，对领导，言是相当地工于心计，但对下属却并不设防。几个厅长，谁对他重要，什么时候于他最有利，他心里非常清楚。对下属，他一般并不多问。他要的只是无条件的服从。言是不能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的人。他有个很坏的病，就是谁对他好一，他上就让你明白：他已经知了，并且已经回报了你。他的回报就是在这两天里（当然时间也可能更长或更短，那主要视你送他好的多少而定），在工作上他对你不再过严要求。对他千好万好，只要有一让他觉不好，你前面的努力很可能就全付之东。里的其他人，对他这一尤为不满。他们知了他这特，后来也就不再讨好他了。

他要得隐蔽，得巧妙，一切都要不痕迹。言对他不错，他之所以要掉他，并不是我邓一群无情，而是他这个人实在无德无才啊。他在心里想。言昌这个人素质太差了，缺乏修养，文化太低，开会的时候经常讲错字别字，底下的人也不敢笑。事的时候非常固执，明明是错的，有时还要持到底，整个一个属驴的，犟得很。

肖如玉听他回去说的这些，就笑，说：“你们机械厅居然还有这人，差劲。难怪你心里不服。”邓一群说：“所以，我才要掉他嘛。”肖如玉说：“你也不要搞得太急。”邓一群，说：“不到时候，我自然不能下手。你放心，我会办事的。”

［62］

与田小悦们相比，邓一群觉得自己提正也许更容易。因为，这个的先天条件，决定他更能够脱颖而。这就是机遇啊！他想。

言的夫人，有事没事经常到里来，机关里的人都认识她，对她的那张冷冰冰的脸已经熟悉透了。对机关，她是想来就来，好像这里就是她的家一样。来了也不什么事，好像就是为了监督她家的男人。在她的心里，言昌就是天下最有魅力的男人，如果她不加以看，很可能就被别的什么女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