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一群问他们什么时候离婚的,周振生说已经有两年多了,两人协议离的。邓一群听了心里默默,想起了古人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原来夫妻的情
就是这样地脆弱。自己的夫妻
情呢?检讨一下,也很脆弱。
不同,导致思想的不同。他和肖如玉之间的这
思想上的差异,永远是没法一致的。邓一群想到几年前有一次中午在
堂里打饭,不小心打翻了菜汤,立即被行政科副科长骂了一通。那时候他年轻啊,居然被骂得满脸通红,而无力还嘴。在心里,他真想把那科长一刀
了。是边上的其他人看不下去了,都纷纷为他抱不平,劝那科长说:算了算了,他又不是有意的。那科长才作罢。那份屈辱,邓一群想,他一辈
也忘不了。他一个年轻的知识分
,一个机关
,居然受到一个小小行政科副科长的辱骂,真是奇耻大辱。那个副科长之所以敢那样欺负他,是因为他是办公室主任的红人,机关里不少一般
因为分房等等问题,都不喜
他。充其量,他只是一个行政人员,没有文化,一个当差跑
的。当今天的邓一群完全站立起来,成为科长的时候,那个科长对他客气多了,但邓一群的气却远远没有消除。他是个记
很好的人,他是一个
记仇的人。邓一群那一次当着机关很多人的面,在电梯里因为办公室装修的事,骂了那个科长,而那个科长居然没有还嘴,只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所以。
那天邓一群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那个声音他很熟悉,但他却一下想不起来是谁。“我是周振生啊,”电话里的人显然知
他没有听
来。“…怎么?”邓一群一下有
反应不过来。“我
来了,现在回到了陵州。我现在开了一家公司。中午想请你和小田吃饭。”
是现实,使他不能不努力去
官,为了自己,也为了他老家里的那个家
。
他大了一
气,有
扬眉吐气的
觉。这只是他小试
刀的开始,他想。
回去的时候邓一群提送一送田小悦。田小悦没有反对。他们有一段是同路。两人自从不在一个
后,见面很少。而且,打从田小悦提到财务
当副
长,邓一群
觉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距离,叫她也不再叫名字了,而是变成了“田
”坐在车里,他们不由聊起过去
里的一些事,
觉话题还像过去一样多。毫无疑问他们很久以来没有像这样贴近过。这个曾经让他动心,产生过想法的女人,如今
上还是有一
特别动人的东西。与她相比,肖如玉有许多不如她的地方。同样,田小悦的丈夫与她相比也是
步不大,至今还是外贸
门的一个小科长。这样的丈夫会有压抑的
觉吗?邓一群想。也许有的。田小悦对自己还是有好
的,邓一群从她的话里听得
来。经历过婚姻的人必然会对现实的婚姻
到一
不满足,
。如果他是在利用,那么,他们的婚姻里,他究竟有多少情成分在里面呢?她不能不怀疑。
周振生比过去显得老一些,毕竟吃过那样的苦。邓一群和田小悦都努力不去说那件事,但是周振生自己却忍不住要去说,他说他去的时候真是绝望极了,多少年的努力成了一场空,妻
也和他离婚了,在监狱里的时候真想自杀。后来他的冤案解决了,他是被错判的,没有人赔他一分钱。那天晚上,除了邓一群和田小悦之外,还有周振生的另外两三个客人。周振生现在的公司很大,经营房地产,地
设在鑫星大厦。对于他怎么一下
又能够东山再起,邓一群没有问,想必周振生有自己的办法。邓一群从心底对周振生还是很佩服的,认为他的确很能
。周振生对过去并没有特别的伤
,也许在他心底认为现实生活就是这样,他必须迎接各
考验和挑战。他是个男人,能够经历任何打击。对现实,他并不失望。在江湖上这么长时间,他倒是越来越学会了讲
情,他说他在机械厅那么多年,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朋友,印象里也就是田小悦和邓一群。因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们帮助过他。邓一群后来想起,他所谓的帮助是有一次田小悦(那时候她还在计划
)提
要到他家看看他的妻
,邓一群叫田小悦捎上他的一
心意,把单位刚发的两百块钱福利送给了周振生的妻
(那时还没有办离婚,而她所在的土特产公司已经濒临倒闭了)。对邓一群已经结婚成家,周振生表示了祝贺,并说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尽可以找他。
邓一群是另一心情,他觉得利用这样的关系无可厚非。当时他不正是冲着这样的目标去寻求的吗?在这个社会里,不当官不行。民间的自然法则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你是小虾,就只有被吃的命运。肖如玉生活在一个
家
里,从小养尊
优,她不会理解这一切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