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少臣扭伤了手腕,可能是他揍人揍得太过瘾了。
少卿哥笑:“那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
大四下学期时,少卿哥回国,加自家企业。而我只想顺利毕业,早日回家,所以日日忙于实习和论文。
虽然打死我也考不上少臣报的那所大学,但靠着歪打正着,特长加分,以及长辈们的关系通,我还是很顺利地去了与他同一座城市的一所大学。
真是没天理,长得帅成绩好就可以享受这特别待遇?
我也替紫嫣兴,起码少臣知
她的存在了。
我摇:“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快快乐乐的就好。”
警察大哥对他说:“别动,举起手来!小姑娘,怎么就一个人?你不是说有两个?”这位大哥大概是新来的。
紫嫣过意不去,主动地每天替他抄好几门功课的笔记,他俩在一个班。那是个累人的活儿,可是她很兴。
紫嫣回家了,因为她的阿姨得了重病,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找了最轻松的一家单位一边实习一边照顾她的阿姨。
我一度后悔请他帮忙解决紫嫣的麻烦。因为有一回紫嫣病了,我去照顾她,帮她清理废纸篓时发现,满纸篓里都是被成一团团的素描或者线描,每一张又都是他。
1997年
他之所以这么困,是因为昨晚玩游戏玩到下半夜。早晨上学时他对我说的。
“喜我的女同学多着呢。”她兴致缺缺。真是自大狂。
这个时段这条路,行人很少。
其实他从小到大拒绝过的女生多了去,之所以对紫嫣更有良心,或许因为紫嫣是我朋友。
后来我对少臣说:“我知有个女生暗恋你,你想知
是谁吗?”
程少臣站在几米外,一脸的事不关己,但是并没离开,似乎怕她池塘。
那天晚上,我给少卿哥看我的录取通知书。他问我:“你想要一份什么样的礼?”
很重要,也同样重要。”胖胖的中年女老师一脸心疼地离开。
这失落,再多的新衣服和巧克力都无法弥补。
1998年
不过有一次他是真的帮了大忙。那回紫嫣被人纠缠跟踪,学校都没搞定,少臣却不知怎么帮她摆平了。
1994年
但是那天没看成街舞,反而看见两个氓调戏良家少女。一直骑自行车上学的紫嫣这日车坏了,步行回家时有人堵住她的去路。
紫嫣与我同一所大学。平时两个学院离得远,不太容易见面。每逢周末,我要么去找她,要么乘公车去烦少臣。
少臣总说,我重轻友,为了私
不惜
卖他的隐私。这话讲得真够难听。
你那样喜一个人,喜
了那么久,对方
本不知
,而你又不敢说
。
他最关心少臣,可是少臣讨厌写信,电话里也只是三言两语,所以我信中的内容多半都在讲少臣,近期过什么事,胖了还是瘦了,选修了哪几科,最近
好哪些运动与娱乐。至于我自己的事,却是很少提。以至于有一回少卿哥来信时顺便提了一句“静雅,你现在是长发还是短发”时,我激动地哭了。
“你留在这儿陪她,一会儿把她安全送回家,明天我就去帮你的狗盖房。”见到我
现,少臣小声地跟我达成
易。
虽然我与她从来不曾成为无话不说的闺密,但比较起来,我已经算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我发着抖拉住他“你别去,他们会打死你。我们去报警吧。”
他上又要回学校,下次见他要再等半年。而我不想把这个秘密一直藏到十八岁。
我偷看紫嫣。她已经翻开历史课本,可惜拿倒了,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浮起一层红。
后来这件事儿大家都忘了。
虽然我跟少臣不同班了,但每天下了晚自习,还是由他送我回家。
我计划告诉他我喜他,请他至少当我一天的男朋友。
我有一难过,我想到我自己。
哭的人是秦紫嫣,她哭得伤心又压抑。
“可是我同桌是个大女,公认的全校最漂亮的女生。你一
都不心动?”
少臣把外脱掉丢给我:“拿着,躲到安全的地方。”
真受不了他。
站在朋友的立场,我虚荣心很膨胀,觉得他很仗义。但是站在女人的立场,我非常同情他的女友,觉得这家伙是浑球。
我穿过校园里那一条隐密的池塘边的小径。在那棵几乎垂落到面的老柳树旁,我听到低低的哭泣声。
这得谢少臣。他复习得不耐烦时,翻着我的模拟卷
,将每一科都标
三十
大题目,
我即使打破脑袋都得
明白。结果考试的时候,他标
的那些知识
大多数都涉及到。
少臣的生活倒是十分丰富多彩。不过他很讲义气,每次我去时,如果他与哥儿们有约,就把我也带去,如果他本来与女友有约,则直接放她们鸽。
少臣常常送我双份礼,没说明用
时,我就把另一份送给紫嫣。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小心把它藏在怀里,心中琢磨着是跑回去还是打车回去找少卿哥,因为路很近。
“见死不救多难看。”他轻松地从阶
下去。
考时,我考得还不错。
少臣就在当地实习。虽然他跟我的专业跨度如此大,但我的实习报告与论文都有赖于他的帮忙,所以我很没息地赖着他,得以与他在同一家公司实习,每天受他恩惠的同时被他鄙视,就像小时候。
当我们一起回到案发现场时,紫嫣缩在树边,那两个氓倒在地上
着,少臣
着手腕。不知是他
藏不
,还是两个
氓太烂菜。
偶尔他也来学校看我,有时碰上紫嫣,每次他都神平静地邀请紫嫣与我们一起吃饭。紫嫣偶尔会答应,神
也与他一样正常,只是吃饭时从不抬
,夹菜的手微微颤抖。
少卿哥也放暑假了,他承诺等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可以向他要求一样礼,只要他能办得到。
我在远看见巡警大哥,喜极而泣地以百米冲刺速度跑过去报案。
那时电脑已开始渐渐普及,但少卿哥为了我“收集邮票”的愿望,每次都换了绿绿的不同邮票寄纸信给我,其中有几张邮票,我同学说,那是绝版票,很珍贵。
紫嫣临走时,我给她一张银行卡,那
“你同桌是哪一个?我们学校还有女?”
听说西街公园有街舞比赛,我拖了他陪我一起看,我们朝着离家相反的方向走。
那句我已经演习了上百次的话,终究没有勇气说。
紫嫣还是那内向又冷清的个
,但漂亮女生不太容易寂寞。很多男生追求她,她不
烈排斥,也从不长久,少则几天,最多一个月就分手。
那些信是我最宝贵的品,我小心珍藏,三年下来攒了很厚的一叠。只是信中的内容,总是只有寥寥数笔,与少臣偶尔在我的信下给少卿哥附注的问候差不多的字数。
我们上大一时,少卿哥已经国读研究生。我以喜
国外盖了邮戳的邮票为借
,继续与他保持着通信,在信中絮絮叨叨地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