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谐的酒喝得不太多，所以当船开海岸线后，驾驶员便离开控制室，由郑谐来驾驶。郑谐甚至很有耐地教杨蔚琪开船。

“十几米长的那，不会很。今天天气还不错，适合海。你要来吗？一小时后在三号码等我。”

晚上月亮慢慢从东方升起，缺了大半边，天空中星光闪烁。

“听说你最近跟杨中兴的女儿走得很近？真的假的？我见过那位小两回，跟你以前往的女的不是一类人。你拖了人家下陪你玩游戏，不厚啊。”

“我在海边、森林里和田里都有小屋，只不过每次都只去住一两天而已。”

“对，如果有时间宁可在家里睡懒觉。以前我总觉得，旅行是件劳心劳力的事，还不如在家里看风光图片，一样有临其境之。”

中午的婚宴渐渐到了尾声。郑谐掏手机见有一个未接来电，拨了回去，是杨蔚琪。

她学得很快，二十分钟后就可以上手，当然是有郑谐陪在旁边。等郑谐退一步远，她便惊吓得叫起来，还伸手去扯郑谐的衣服，完全不顾淑女形象，逗笑了郑谐。

“但是你今天看起

“也没觉得是享受，去休息两天是为了神更好地工作，工作是为了赚更多的钱，钱多了是为了能更有条件享受，享受又是为了能更好的工作…简直是恶循环，不知到底要什么，结果是休息的时候也像是工作的一，什么乐趣都没有。”

“冲狼快艇？会船吧。”

“你受得了没有自来和电灯，没有网络，没有电视和手机信号的日？”

郑谐笑了一下，发现没法回应这句话。杨蔚琪又说：“真的，我记得以前某位科学家说过，很多人看着发生在别人上的事情，就像发生在自己上一样，也会产生诸如悲伤、喜悦、痛苦、焦虑这些受，或许程度轻一，但觉是一样的。”

新人过来敬酒时，只有一组伴娘伴郎跟了过来，并不是和和那一组。伴娘朝他甜甜一笑，似是故人，他却记不得曾在哪里见过。郑谐下意识地扭找和和，见她与岑世站在几米之外，两人之间也隔了一臂的距离。和和依然是那副角微微俏地翘着，笑意却不达底的表情，是他不曾见过的端庄与凝重。岑世却在看他，脸上也没太多表情。

听说他们在海岛上参加婚宴，杨蔚琪说：“多别致。我好像有六七年没坐过船了。”

“看不来你这么会享受，我还以为你就是那把工作当最大乐趣的人。”

“就是，要玩也别挑这么有挑战的。杨家财大势大，跟他们把关系僵了不好看吧。”

郑谐说：“我到是听过恰好相反的一句话，只要把发生在自己上的事当作是发生在别人上的，自己作看客，就不会生气伤心难过了。但可不是什么科学家说的。”他记得这是和和说过的，那时候她年纪还很小，令他很讶然。想到和和，他心里多少有犯堵。

杨蔚琪吃吃地笑了起来，继续仰看天。而郑谐倚着护栏坐在黑暗中，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郑谐，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你不怎么旅行吧？”

他们已经有一周没见面。不见的时候偶尔联系一下，算不上想念。但郑谐觉得自己竟然对即将的碰面有期待，即使只因为他需要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是吗，这个你都发现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心情特别好的时候。”

“你们怎么知我不是认真的。”郑谐轻描淡写地说，收到“靠”声一片。

而且郑谐有一孤僻，平时参加聚会的次数不多，因此大家借着难得逮住他的机会使劲地损。

“受不了，所以我只是想想而已。”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低看手指。”

新人晚上在海边的酒店里还有另一场宴请。和和他们与新人一起离开，郑谐则去与杨蔚琪碰面。

“呃？”

郑谐说：“你若真想海，我有一艘游艇。”

杨蔚琪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上看着星空：“这么亮这么多的星星，我记得只有小时候才见过。”

片刻后，杨蔚琪又打破沉默：“有时候心里烦了，就很想一栋在海边、森林或者田里的小屋，周围没有人住，每天打渔、采果或者菜，早晨看日，傍晚看日落，晚上看星星，就这么过一辈。”她见郑谐没回应，自言自语地补充了一句“很矫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