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李隆基笑的声音骤然响起。

简直就像是命中注定！

“夫人在说谁呢？”李碧苒从厅里走了來“那不是皇后的女官段氏么，你们认识？”

“陈夫人。”丹菲欠“年方十八，不知您的妹芳龄几何？”

陈夫人一愣，失落笑：“你说的也是。我那妹只比我小两岁，你这年纪，倒同我女儿一般大…”

“你那外甥女就是个废，枉你还将她当成一条忠犬。”太平不屑“我让安在临淄王府的人打听一下这个段氏的份好了。若真是曹家女，那可有趣了。曹永璋当初是想拥立相王的。如今三郎将她的女儿改名换姓，又送到皇后边。这要让皇后知了…”

李碧苒：“这段氏十分可恶。我好不容易将外甥女嫁了文默，就想笼络他。可阿锦偏偏极听段氏的话，段氏也不知和她说了什么，她如今一心向着夫君，本不肯帮我呢。”

丹菲低垂下，：“不打搅夫人的雅兴。”

丹菲走在他后，脸红如烧。

说到此，她又是一怔，再度打量丹菲。

“怎么了？”李隆基看清丹菲泛红的眶，蹙眉“有人欺负你了？”

“郡王！”丹菲板起了脸。

是在他离去后，自己回再寻不到他的影。还是在很久以前的雪原上，俊的男从车里來，居临下地同她四目相接。

李碧苒却听了端倪，拉住陈夫人：“可是早些年谋逆，想废了今上，拥立相王的那个曹将军？”

“真是像。”陈夫人忘着丹菲的背影，眶发红“若倩娘的小草儿还活着，也同她一般大了。”

说罢不等陈夫人再开，便匆匆离去。

“倩娘！”

“了风而已。”丹菲别开脸，后退半步“皇后唤您回去呢。郡王妃也在等着您。”

“你…”那夫人忍不住伸手要去摸丹菲的脸“长得真像！”

丹菲好似被油泼到一般打了一个激灵，脸上霎时血尽褪。

丹菲实在受不了这刺的一幕，借更衣换了班，躲到了一边去。

“正是。”陈夫人尴尬，不愿多提此事，寻了个借离去了。

“知了。”李隆基，有些不舍地朝林里望了一“公孙娘真乃绝。景钰素來好运。明明冷冰冰的不解风情，偏偏你们一个二个还是对他痴迷不已。”

不久，崔景钰也带着公孙神回來了。两人就站在游廊下，一边赏雨一边说笑，姿态十分亲密。

丹菲的份，李隆基留了个心，是瞒着太平公主的。太平公主之前也从沒在意过丹菲这个小棋，如今听李碧苒一说，才起了兴趣。

丹菲觉冷汗顺着背脊落，笑了一下“夫人大概是认错人了。姓段。”

陈夫人抹着泪，笑：“这段氏生得活脱脱像我幼妹少时模样。”

院的一侧，几位命妇正在厅里闲聊。丹菲路过之际，一位夫人正从里面走了來，同丹菲打了一个照面，突然面剧变，惊呼了一声。

李隆基大笑“好，好！我这就回去。”

她同这个中年妇人面面相觑，两个人都从对方的容貌上看了一些同自己相似之。

“若真是曹家女，何必假扮段氏？”太平“也许又是崔景钰和三郎私下有什么计划，瞒着我罢了。这段氏乃是崔景钰的心腹，不能为我们所用，如今有用时可以留着，但是将來却最好能将她除去。”

“夫人！”她的婢女急忙拉住了她，小声：“这是皇后的女官！”

那貌妇人如梦初醒，失望地垂下手“唐突了娘了。我夫君乃青州知州，娘家姓陈，荆州人士。我看小娘面熟得很，好似我一个失散多年的妹。”

李碧苒却是两一亮，思索了一番，寻太平公主而去。

丹菲猛地站住，差连人带伞撞他的怀里。

太平涂着丹寇的手把玩着一串璎珞，脸上戏谑一笑。

“这么巧？”李碧苒“我记得段氏的母亲姓文，世代书香呢。”

“自然不是她了。”陈夫人十分失望“我那妹嫁了曹家。后來她夫君犯事，夫妻俩连着小女儿一并都葬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