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拉了上去。
丹菲被放在草地上时,面色惨白,已沒有了呼吸。崔景钰双手颤抖着,拍着她的脸。
“曹…阿江!”
李隆基赶过來,看了一眼丹菲的样子,身子一晃,单膝跪在她身边。
“怎么样?还有气吗?”
崔景钰用力压着丹菲的腹部,然后捏着她的鼻子,对着她的嘴吹气。
“醒过來!”崔景钰在她耳边低声呼唤“曹丹菲,你不会就这么放弃的!醒过來!”
他疯了一般。李隆基在旁边看着,嘴唇翕动,说不出话來。
突然,丹菲动了动,继而抽搐,扭头哇啦吐出一大口水。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崔景钰脱力地跪坐在她身边。
“活了…”
“菩萨保佑!”
丹菲筋疲力尽地吐着水,喘息起來就像喉咙里破了个洞一般。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把他抱了起來,让她靠在怀中,给她拍背顺气。
丹菲慢慢回过神,清晰地感觉到一具温热英伟的身躯正和自己紧贴在一起,胸膛上的肌肉结实坚硬,散发着年轻男子特有的气息,以及淡淡的血腥气。
“你受伤了?”丹菲轻声问。
崔景钰不答,从侍卫手中接过厚绒披风,将丹菲严严实实地裹住。
“站得起來吗?”
丹菲动了动手脚,摇头。
崔景钰将她一把抱了起來。
“沒事了?”李隆基哑声问“请太医來看看。给崔中书再拿个披风來。”
饶是崔景钰年轻强健,被岸上秋风一吹,也不禁嘴唇发乌。两个男人脸色都十分阴郁,眼中充满晦涩冰冷之意。
“崔郎…”云英带着几个宫婢过來接丹菲,看着崔景钰护宝一般的架势,有些不知所措。
崔景钰回过神,这才松开了手,把丹菲交到了她手上。
那头,孔华珍也被人唤醒了。
她一进门就被迷晕,反倒沒受什么罪,还以为是自己晕倒的。孔伯母抱着她心肝儿肉地一通大哭,怒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哟?”
“你们怎么了?带我來的那个女史呢?”孔华珍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两名侍卫也从湖里把贺兰奴儿的尸首捞了上來。
丹菲瑟瑟发抖,看到贺兰奴儿的脸色青白,头不正常地歪在一边,眼睛竟然还沒闭上。那黑漆漆的双眼里还保留着临死前的震惊与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