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似乎想起什么“那石川伯耆守数正,后来怎样了?”
“不,不,毫无不妥。”大笑过后,天海整了整袈裟,“老衲笑的并非将军大人,而是自笑和尚杞人忧天。大人的决定经过了这等
思熟虑,贫僧绝不再加阻拦。将军大人的想法,实比贫僧所虑周全得多。”
藤堂虎使劲眨着
睛,在这一
上,他的意见和天海一致。
不知天海想到什么,纵声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家人应有的矜持。
“哦?”家康快地
“他们尚未浮
面,家康亦不必
手。此乃我行事
人的第一要务。”
“初时,我对已故太阁亦抱有警惕之心,怕他玷污了信长公遗志,于是,便暗中把石川数正送到了太阁边,以察太阁为人节
。然而,太阁却并非如我想象那般。”
“正是。文禄末年,看到天下已落将军大人之手,他在京城死过一次。庆长八年,看到将军大人真正尽
天下权柄,又在
志城死了一次。”
“不,我是实话实说。为了让我到大坂城一见,以孝心著称于世的太阁,甚至不惜以母亲为质。若非有着天地般的襟和大志,绝对无法
到。”
“哦?一个人死了两次?”
藤堂虎笑着替家康回答
:“后来死了两次。”
“非也。虚张声势和大话的背后,其实他是如孩般在认真反省,这便是能发扬信长公遗志的原因。”
“大师,你笑什么?”家康并未责备天海的无礼,平静“难
家康的想法有不妥之
?”
“这么诚有些残忍,但老衲建议,大人当铲除几个不解新政的
野大名。”天海大师面不改
“将军大人似还未完全明白佛法教义。务善是佛心,除恶亦是佛心啊。要想真正巩固太平,就必须将那些难以驯服、唯恐天下不
之人一举消灭。只有拥有这般勇气和慈悲
怀,才能真正巩固太平。将军大人还需三思。”
“如今,不喜太平,并因此而灰心丧气者实非少数。先前,大家可以背叛父亲,杀掉兄弟,凭手中长矛便可成为大名。但我结束了这一切。要列那些因此而焦躁不安的人,恐怕难以尽数。对于他们,我要耐心解释,告诉他们,他们错了。这是我的责任。不
别人如何,我相信佛祖会赞同我。大师,这一
你也应明白吧。明
我便要退隐,但绝非逃避,正好相反,是以退为
。我知天命而主动退隐,不
那些人是何居心,只要他们野心还未暴
,我便不会动手。但万一有人
野心,到时秀忠必轻易起而诛之,不必假予我手。这比一直霸着将军之位不放更有利,大师说呢?”家康笑
。
天海目不转睛看着二人,似终于明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死了两次。”
却说石川数正得封信州志城十万石,表面上是受到秀吉诱惑,背叛家康,弃冈崎城代之职,投了秀吉。但三河武士并不解其中内情,单以为他真背叛了德川,对他恨之
骨。故在家康取得天下之后,他便于文禄三年八月,让人从京城府邸抬
了自己的灵柩。那恐是和家康商议之后才作
的决定。他的职位由儿
康长继承,领地原封不动。第二次死亡,怕才是他真正寿终正寝。
“将军大人总是如此谦逊。”
“作为回报,将军大人亦若海川。关原合战后,您便未追究淀夫人和秀赖
听见家康称赞秀吉,藤堂虎
疑惑。他虽曾是秀吉家臣,但与秀吉比起来,他更佩服家康,并因此得到重用,此时他无法赞同家康之言,亦是自然“是啊,太阁大人颇有人缘,容易亲近。但他的言行总让人
觉有些轻率和虚张声势,这是他的不足。”
“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若非英雄,岂能明白英雄心事?”
家康转换了话题:“世间都说,我和太阁最终并非一心。不在江
,还是在大坂城,很多人这般认为。”
家康长叹一声“这么说,善政有时也需得大开杀戒?”
“正是。以恶制恶,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家康开始回忆秀吉:“太阁乃是这世上少见的豪杰。他天生才华众,我远远不及…他
情开朗,豁达无碍,不愧被称为太
之
。”
双龙目?”
“哦。”
“呵呵。”家康突然低声笑“这些,德川家康也想到了,而且已经
思熟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