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哈哈!”
“住嘴!你们打了什么赌?”
“表兄说,大久保大人不会醉。”
“于是你就赌,要把我灌醉?”
“呵呵,表兄话说得太绝。”
“阿幸,你怎可如此!我好歹也是将军属下的奉行官!”
“虽说如此,大人并非一个不解风情的武士,您是才子,看得清世间甘苦。”
“混账!我真着恼了。”
“呵呵!请大人见谅。但这次打赌,我们却是平局。”
“平局?”
“我赢了,又输了。您讲大纳言大人的恶言,和我有肌肤之亲,都是我随口胡诌,都是谎言,哈哈!”
长安脑中一片混乱:这究竟是个何样的女人,就连他这样的人也轻易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看来,这个女人手段实在高明得很。
“我骂大纳言大人的话,也是你编的喽?”
“当然。”阿幸拿起水筒,捧起黄金,把它们装了进去,道“本阿弥家的人都说我托生错了。”
“哦?”“从小,我就喜欢作弄人,爱口出狂言。我曾经嫁到灰屋家,因取笑公公被休。因此,大人被我戏耍,也无必要放在心上。”她把言竹筒推回长安“方才我说一半赢一半输,其中的意思,大人明白了?”阿幸轻轻一笑。她看起来突然变得年轻,似真变成了一个喜欢作弄人的小姑娘。所谓魔女,莫非就是指这种女人?长安不由微生惧意。
“说赢,是因我把大人灌醉了。我可未往酒里施药。表兄称大久保大人不是那种会喝到不省人事之人,他说您乃千杯不醉。我想那怎可能,只要是人,喝多了自会醉,醉了便会乱性。我在婆家时,试过公公,试过众来访客人,他们无一例外。本来,我想您喝醉之后也会乱性,未想到您却睡了过去。这点上,我输了。”
长安至今未见过这么令人不快的女人。这女人所言,要是在烟花柳巷,毫不奇怪,但她却在家风严谨的本阿弥家肆无忌惮地胡来。
“你在婆家对公公也试过?”
“呵呵,是啊,结果,公公险些把我当成了婆婆。”
“哦,怪不得你被休了。”
“是,他们说我虽无其他失德之处,就是爱打听别人私事,可说是白璧微瑕,就把我休了。”
“我明白。的确不能留你在家里。”
“那么,这个还与大人。但是像这种东西,莫要让别人知道。要是有人造谣,说大人把山上的黄金据为己有可就大事不妙了。”
长安惊讶得合不拢嘴。
人能生于同时,便已是一种缘分。长安得遇见阿幸,更是缘分。但经她一通输赢之论,长安顿时怒上心头。这个女人随心所欲地作弄了人,竟然不觉丝毫内疚,尚微笑着若无其事坐在那里,可恶!可恨!长安险些失去理智。
“到底多大了?”
“大人您以为呢?”
“是我在问你!给我老老实实回话!”
“二十六。那么,大人贵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