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赛蒙走来。
“亲爱的,欢迎抵达希斯洛,这样的夜晚时分,不是很迷人吗?”
土-一@
赛蒙笑着说:“嗯,你戴着帽子,我差点认不得,你好吗?”
“海狼的翻滚,犹如海豚在嬉戏。等我们到了外边,你就可以看得到。雨季到了。”
恩尼斯一面在倾盆大雨中驾驶着奔驰,一面向赛蒙简报这几天公司发生的事情。乔登与创意总监大卫-佛莱已经彼此不说话。保险套大王迄今还没做成决定。专业报纸上刊登了一则谣传的拆伙消息。丽莎开始跟一名带耳环骑赛车的年轻男士约会。除此之外,有好多间公寓,等待赛蒙抽空去看,还有厨房里有锅嫩场等着赛蒙,加热后即可食用。
“纽约的情形如何?我们的季格乐先生,是否谦卑。迷人一如往昔?”
赛蒙回答:“我们拿到了生意,他对自己相当满意。你一定很高兴听到,他开始配戴红色的吊带了。”
恩尼斯轻蔑地嗤之以鼻。他和李格乐第一眼就看对方不顺眼。“我希望,他也戴红色的皮带。一想到他脱下裤子会是什么德性,就令人想像力枯萎。”
车子转进卢兰门,在公寓外面停了下来。
恩尼斯说:“家,甜蜜的家!别挂意,我在威尔顿找到的地方很有机会可以租下来。”
他们互道晚安,而赛蒙自顾自地进门。他把包包丢在玄关,直接进入起居室,对着中央空调沉闷的味道与温湿的地毯皱了皱鼻子。这是种旅馆房间的味道。他在一堆CD里头翻找,直到找出厄罗-葛纳(ErrolGame)的“海滨音乐会”他并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点了根雪茄,暂时不去看丽莎为他留在桌上的报纸。他有时候会觉得,终有一天,他会被成堆的备忘录、联络报告、策略文件、财务预测、员工考核表及一大堆口香糖所埋葬。他叹了口气,打开了资料夹。
有一张从行销杂志《造势》(Campaign)剪下来的资料,在焦点新闻的部分,刊登了该周最不可信的谣传,暗示一群高级主管计划离开广告公司,把重要客户一并带走。其中没有提到任何名字,也没有任何内容。结尾是老套的“管理阶层不发表评论”更为这则传言增添了可信度。赛蒙心想,天知道记者花了多少心思去联络管理阶层。
他一面翻报纸,一面潦草地记下一些笔记,提醒自己早上记得打哪些电话,然后看到盖着蜘蛛脚印邮戳的信封。他认得那潦草的字迹,不禁畏缩。威廉叔父很显然的又破产了。
亲爱的小伙子:
很抱歉打扰你,但是我发现自己在没有犯下任何错误的情况下,景况堪忧,极其窘迫。
赛蒙摇摇头,叹了口气。威廉叔父是个艺术家,也是位调情圣手,总是不经意地走进赛蒙的生活,结果往往令赛蒙付出昂贵的代价。他的活力仿佛是他一半年纪的小伙子,但不是手头很紧,就是支票跳票,他简直是困窘的代名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赛蒙才把他连哄带骗从伦敦弄走。即使是恩尼斯,也没见过他,卡洛琳更不知有这号人物。通常在想到威廉叔父若是从诺福克郡离开,会造成多大的社会代价,赛蒙的罪恶感便消失了。赛蒙在小型手提箱中找寻支票本。
又有另一个信封,这回信封整齐多了,字迹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