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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玉殇(2/10)

“我想还会有吧!丘祖不是也有师傅吗?”易卜拉欣陷了他的逻想。梁亦清说的这个掺杂着传说和笑话的故事,显然并不是那条长河的源,他还要追下去,追下去…

“我还有一个名儿,好久没有人叫了…”易卜拉欣腼腆地低下去,似乎不大好意思说“阿爸、阿妈活着的时候,叫我‘小奇’…”

“不,我有姓,”小奇咬着嘴,极力不让自己的来“我姓韩。”

儿说:“要不然,你就跟我们姓梁吧?”

去秋来,寒暑替,门前的杨柳飞了三次,院中的石榴结了三番果,韩奇在凳儿前消磨了千余个日日夜夜,不知不觉地长大了。稳定的生活、温和睦的家气息复苏了他那颗由于长期漂泊而变得冷漠的心,简朴但是充足的饭保证了他从少年到青年的过渡时期急剧增长的营养需求,对琢玉技艺的不懈追求激起他以创造充实人生的信念,繁华的都市环境塑造了他以竞争求得立足之地的格。三年的时间,他等于重新开始了人生,着师傅的心血、北京的土,悄悄地长成了一个男汉,个猛蹿到和师傅那样,宽宽的肩膀,实的腰,充满了青的活力。脸上的稚气和腼腆褪去了,边已经现茸茸的胡须,显得比十九岁的实际年龄还要老成、。一双炯炯有神的睛,遇见玉石就像雄鹰搏兔一般凌厉、迅猛,一双糙瘦

“…成吉思汗后来封长人为‘白玉大士’。”梁亦清停了停,说“这是一说法。还有一说,对长人就有儿不恭敬了。说是:成吉思汗赐给他一只王杯,有一次御驾亲临白云观,却不见他使用这杯,就问他什么缘故,长人说:”御赐的圣,我怎么敢使用呢?把它上了!‘成吉思汗这才留神他的上,原来那只玉杯被长人打了个儿,扣在纂儿上,用一别,当成冠了!成吉思汗见他这么样儿把圣恩上,一时兴,就笑着说:“噢,天立地,你是玉业之长了!’说起来,这是成吉思汗赏给他的地位,他自己倒没有什么本事,只会打儿!我没有学问,也不知这两说法儿,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过,从那以后,长人就成了北京玉行业的祖师爷,人称‘丘祖’。四化缘的士,只要能背下来‘凳儿歌诀’的,必是白云观来的,玉艺人都要好好儿地待承。每逢正月十五,是丘祖的生日,都到白云观去拜祖师爷;九月初三,是丘祖升天的日,又都到琉璃厂沙土园的长会馆去聚会,那儿供奉着丘祖的塑像。因为咱们隔着教门,玉行的回回都没去拜过匠祖。祖上的手艺到底是怎么学来的,我就说不上了。也许就是这位匠祖,也许还有别的祖师梁亦清留下了一个问号,无法满足易卜拉欣了。

回到奇珍斋,已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从现在开始,易卜拉欣正式称梁亦清的妻白氏为“师娘”称儿、玉儿为“师妹”当然,对师妹只须直呼其名就行了。

小奇脸红了。

打开盒,嗬,里边还有一条长长的翠链,一环扣着一环,从盒盖儿一直连着盒底儿,绝了!成吉思汗佩服他的手艺,又拿一块羊脂白玉,长人就用白玉琢成了一只玉瓶,那瓶薄得能透着看清手上的指纹!…”

“韩奇”从此成了易卜拉欣——小奇的正式名字,以至于若年后蜚声玉业、名震京华,这是他和他的师傅梁亦清都始料不及的。

“玉”老人得知梁亦清喜收徒“玉梁”的绝技自此后继有人,很觉欣。想了一想,猛然说:“小奇?不就是贵店雅号‘奇珍斋’之‘奇’吗?依老朽愚见,只须把‘奇’、‘’二字颠倒过来:”奇‘可也!古有琢玉大师陆冈,今有后起之秀韩奇,好名字啊!“

“呣,”梁亦清寻思着说“还得起个大号啊,韩…韩什么呢?”

小奇不说话。他的姓氏,也已经好多年没人问起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谁去他姓什么呢?是收留他的吐罗耶定给他起了个经名儿“易卜拉欣”从此代替了名,也代替了姓,他生的血缘,就不再为人所知了。现在师傅问起他,使他又想起了遥远的过去,一难以言表的情涌上心里闪耀着泪

“我?我叫易卜拉欣呀!”他一边帮着儿端菜、拿筷,一边笑着说“我刚来的时候,你不是就知了吗?”

“小奇?”儿好奇地重复着,她觉得这名字既好玩儿又好笑。

梁亦清笑笑说:“这是个小名儿啊,还得有个大号!日后你学成了手艺,面,不能让人家都喊你‘小奇’!你姓什么?”

“是啊,”梁亦清也跟着说“咱们穆斯林,每人都有一个经名儿,还有一个本名儿。比如我吧,经名儿叫‘阿卜杜勒’,本名儿叫‘梁亦清’。你呢?除了‘易卜拉欣’,还叫什么?”

“我知,这是你的经名儿!你本名儿叫什么?”

只识几个字的琢玉艺人没有本领为徒弟命名。他希望这个名字要叫起来顺、听起来响亮,又和琢玉行业多少有些关系,像“君”、“冰玉”那样才好。于是兴致地带着小奇,去请教“博雅”宅里的老先生。

易卜拉欣仿佛看见了那瓜、那瓶,琢玉术般的技艺,他在梁亦清的奇珍斋就已经叹服了!

“那,你叫什么呀?”儿在摆饭的时候问他。

“本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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