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图书馆。这辆卡车总是不断地装着书籍——这些破旧的、翻烂的书在德罗海达、布格拉、底班-底班、布鲁恩·Y·普尔、坎南穆塔和伊奇·乌伊斯奇之间的道路上旅行着,吸引了那些渴望精神食粮和渴望逃避现实的人。珍贵的故事书总是只有其去而无其还:不过,拉尔夫神父和修女们仔细地记下了哪种书在外面保持的时间最长,然后,拉尔夫神父就通过基里新闻社订购几套,并且若无其事地在玛丽·卡森那里报帐,作为她对"圣十字丛林文学藏书协会"的捐赠品。
①19世纪8O年代,《悉尼报》发动了一场"澳大利亚人的澳大利亚"运动。90年代,在生气勃勃的I·F·阿奇巴尔德的领导下,形成了一种新的文学力量,以边区丛林居民的民歌、民谣、民间传说为基础,在民歌、民遥和短篇幅小说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这个文学流派在澳大利亚被称为"丛林文学"——译注
那时候,要是在书中发现一个纯洁的亲吻,就算是运气不错了;那是个性爱的情节决不会引起兴奋感的年代,因此,哪些书是给成年人的,哪些书是给大一些的孩子看的,其界线很难严格划分。帕迪这种年纪的人最爱读的书,孩子们也爱看;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例如《小不点儿和袋鼠》,描写吉姆和诺拉的丛书《死水潭》,伊尼丝·风恩大大的不朽之作《我们在荒僻的北昆士兰》。晚上,他们在厨房里轮流高声朗读班卓·帕特森和C·J·丹尼斯的诗。节奏轻松自由的《从斯诺依河来的人》使他们激动颤栗;《多愁善感的家伙》使他们纵声大笑;约翰·奥哈拉的《欢笑的玛丽》使他们潸然泪下。
我给他写了一封信,
打探他的消息。
信儿寄到莱彻兰——几年前我认识他的地方;
认识他时;他在剪全毛;噢,信儿快快飞去!
地址试写上"奥沃弗罗·克兰西"
谁料竟打听到了他的消息,
(我想,回信定是指甲蘸着柏油写成)
写信的是他的患难兄弟。
我把它抄写下来,逐字爱句:
"克兰西到昆士兰赶牲口,
天知道他住在何地!"
在我飘忽的遐想中,克兰西悄悄向我走来。
他赶着牲口到了西行的必经之地:他到了库珀。
一队队牲口缓缓前行,
克兰西跟在后面。小曲儿唱了起来,
快活哟,赶牲口的生活。
城里人永远不会明白。
丛林是他的好朋友,
"沙沙"唱歌,迎接他的到来。
风儿飒飒吹,流水潺潺多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