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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是一枚金币(2/3)

现在,请你们注意一下这么一奇怪的事情:这些威尼斯异教徒画画的时候,好像不是在画一幅图,而是真正创造他们笔下的品。然而,铸钱的时候,他们却不真的钱币,反而制造假的。

在这最近的七年中,我在伊斯坦布尔被转手了五百六十次,没有一个家、商店、市场、市集、清真寺、教堂或犹太会堂没有去过。当我四狼时,听过各与我有关的谣言、传说、谎话,数量之多远超过了我的想像。人们不停地往我上安各名分:我是最有价值的东西;我是无情的;我是盲目的;甚至连我自己都上了钱;很遗憾,这个世界是建立在我之上的;我可以买所有的一切;我是肮脏的、低俗的、下贱的。那些知我是伪币的人,甚至会更加生气地对我说些更为糟糕的话。当我真实的价值贬值时,隐的价值反而升了。不过,

正当此时,农夫骄傲地持说:“我的金币怎么可能是假的?二十年前我就把它埋了地底下,那个时候有这缺德玩意儿吗?”

我们被装铁箱里,上了船,摇来晃去地从威尼斯来到了伊斯坦布尔。我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兑币商的店铺,在店主人蒜臭冲天的嘴里。我们等了一会儿,一个脑简单的农夫走门,希望换开一个金币。这个无赖的兑币商大师,说你把它拿来我咬一下,看看你的金币是真的还是假的。于是他拿起农夫的金币,丢了自己嘴里。

我还在想结果会如何时,兑币商把我而不是农夫的金币从嘴里拿了来。“把你的金币拿走吧,我才不要下贱的威尼斯异教徒的假钱。”他说,还斥责那农夫“你还有没有羞耻呀?”农夫也回应了几句,然后拿着我走了。听到其他兑币商说了同样的话之后,农夫的信心没了,因为金量低用我只换得了九十个银币。从此,在不停地转手之间,我七年没完没了的冒险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当我们在他的嘴里相遇时,我发觉农夫的金币是一枚真正的奥斯曼苏丹币。他在蒜臭味中看见我说:“你只不过是个假的。”他说的没错,但是他傲的姿态伤了我的自尊,于是我骗他:“老实说,老兄,你才是假的。”

是这些假的威尼斯金币迅速充斥了整个伊斯坦布尔。后来,因为注意到金量少、铜量多的钱币比较,人们开始用牙咬来辨别钱币。譬如说,你火焚,跑去找人见人的绝世少年玛赫穆特,首先他会把钱币而不是别的东西放的嘴里咬一咬,宣布它是假的。结果这么一来,他只给你死的半小时,而不是整整一个小时。威尼斯异教徒一看,他们的伪币有这不幸的结局,于是他们决定伪造奥斯曼金币,认为奥斯曼人是不会发现的。

容我骄傲地告诉你们,我大分时间都在伊斯坦布尔狼,从钱包到钱包,从腰袋到袋,是一枚有智慧的钱币。我最惨的噩梦是被装一个罐,埋在某座园的石下面好多年。我不是没遇到过这事,但不知为什么,这枯燥的时间都不是很长。许多得到我的人,特别是当他们发现我是假币时,都想尽快摆脱我。虽然如此,我还从来不曾碰到有谁警告过对方我是假的。但也有人没有察觉我是伪币,数了一百二十枚银币来换我,结果发现自己上了当受了骗,就在痛苦与焦躁中捶顿足,直到瞒骗住了另一个人,才得以摆脱我。在这过程中,虽然他们自己也一再企图欺骗别人,但每一次都因为急躁和恼怒而失败,因而也只能不断地诅咒当初唬骗他的人“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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